第六章 (修改)(2 / 2)

“我叫绯色魅罂。”绯色淡淡地打断乞颜渤尔的话:“乞颜此姓,配不上我。”

呵呵,他这算是近墨者黑么?

和那丫头呆久了,连性命也可以看得这般轻淡。

“……”乞颜渤尔眸中闪过暴戾的光泽,拳头在袖中握得紧紧的,身子僵硬地站在原地不动弹,似是在强忍住什么一般。

良久。

乞颜渤尔才道:“你把她还给孤,孤便放你走。”那双阴冷的眼眸中,说到“她”字之时,浮现出些许柔情,想必是对“她”

“还给你?”绯色故意在最后那个“你”字上加重了语气:“她何时是你的了?”

事实被绯色如此轻松地便说出来,乞颜渤尔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恼羞成怒么?”绯色修眉一挑:“可惜再怎么恼怒,你也不敢杀我。”

“咔嚓——”乞颜渤尔袖中传来一声脆响。

呵呵。

绯色抬起某,挑衅地看着乞颜渤尔:“骨头的响声?呵呵,为兄倒是好久没听见过了,难为王弟如此体贴为兄替为兄解了解耳馋。”

气吧,越气越好。

“乞颜……绯色魅罂,既然你这么想死,那孤很快便成全你!”乞颜渤尔咬着牙说完,然后甩袖转身,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阴暗的水牢之中。

“呵呵……”绯色看着乞颜渤尔消失的方向,嘲讽一笑:“真蠢。”

不过,乞颜渤尔越蠢便越符合他的心意不是么?

……

流云城近旁的一座深山之中。

茅草达成的简易棚屋静静地坐落在半山腰。

用竹竿将茅屋圈起来,变成了一个简易的小院子。

院中,各种动物的皮毛被晾晒在竹竿之上。

这俨然便是猎人上山打猎之时的临时住所。

身着黑色布衣的男子手持弓箭,踏着夕阳的余晖而归。

坚毅的俊颜,挺拔高大的身材,柔顺如瀑布一般的黑发,如此阳刚帅气的男子,除了冷唯还会有谁?

在山中住了几月,远离了朝堂的纷争和杀父之仇的纠葛,他理应觉得轻松才是。

但事实上,他并不轻松。

每日深夜,他会梦见白兴天慈爱的目光,毫无芥蒂的关怀,还有……白兴天浑身是血地问他:唯儿,你为何这般狠心?唯儿,义父可有做对不住你之事?

每当在梦中看到白兴天那失望又伤心的目光之时,他便会猛然惊醒。

醒来时,枕上定然会有还为干涸的水迹……

可是,这么说呢,照她对容的了解来说,容在此之前可一直没有赚到钱!

他出手医治病患的次数屈指可数,而那鲜少的几次,他也都没有要银两。

这一切,和他原本想象的完全不同。

他本以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由白兴天踏入陷进之后,他会开心的。

可为何白兴天死了之后,这一切都如同噩梦一般?

心,丝毫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会感觉到深深的悔恨与愧疚……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本该亲手了结了白兴天的,可他已经念在多年来的养育之恩的份上没有亲自动手。

这已算是仁至义尽了,可他为何会觉得悔恨觉得愧疚?

这些问题,他至今没有找到答案。

抬步,打开院子的栅栏,冷唯刚要踏进院门的脚步一顿,眼眸中闪过一丝冷色:“既然来了,何故隐身不见?”

“呵呵……,冷贤侄好功夫。”伴随着一阵轻笑,一个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从草丛中走出。

转头,冷唯冷冷的看着来人:“你是何人?”

唤他冷贤侄?但此人,他并不认得。

“呵呵,我是令尊生前的好友,名唤刘庆天,如若冷贤侄不嫌弃,唤我一声刘叔便好。”中年男子丝毫不因冷唯冷淡的态度而变脸色,仍然笑得和蔼可亲。

“呵!”冷唯冷笑一声:“虽然家父逝世之时冷唯年纪尚小,但却还是记得家父没有匈国的友人。”

虽然这男子一口标准的翱龙国话,衣着举止也和翱龙国的风俗一样,但他那双褐色的眼眸却说明了他是匈国之人!

“呵呵,贤侄的心思果然细腻。”被说出老底儿,刘庆天也不在乎,反而还借着话题给冷唯送了一记糖衣炮弹。

“冷唯孤家寡人一个,阁下还是称冷唯的名字便可。”十分不给面子地冷声道。

“呵呵,既然贤、冷公子还不信任在下,那在下就依了冷公子便是。”刘庆云仍旧一副誓做融化冰山的火苗模样。

“如若阁下来此是为了说废话,那请离开吧,我现在很忙。”冷唯眉间微蹙,脸色更加冰冷。

“呵呵。”刘青云笑了笑:“冷公子不必如此戒备我,我此番前来并无恶意,只是看在与令尊昔日的情分上,来告知冷公子些许关于令尊身亡的真相,顺便给冷公子送上一份小小的心意。”

“……”闻言,冷唯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什么真相?”

真相?

难道,真如钰所言,眼见的也不一定是实?

“当年,令尊的悲剧,凶手不仅白兴天一人。”刘庆天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地观察这冷唯的表情。

待见到他那双黑眸中一闪而逝的冷光之时,刘庆天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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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存稿的排版错了,内容混淆了一些,现在修改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