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去给你叫郎中吧。”梁子意想了一下说道。
万一得了破伤风,在这个年代是没办法治的。
梁子意太知道这种病的危害了。
没想到,阿遇竟一把抓住她,“既然你惹的事,你就要负责到底,不然,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恶狠狠的说道。
梁子意挣脱不开他,“我又不是郎中。”
“这事若是闹出去,咱们家不定又要被谁笑话,况且,还有一个来路不明的胡管家虎视眈眈。”
阿遇的额头上都有细汗了。
梁子意也知道,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还有那些暗杀她的胡人。
“好,我知道了。”梁子意再三犹豫,最后只能听他的了。
阿遇这才松了口气。
梁子意慢慢把他的衣服退下,胳膊上,被她用烛台划了一道口子,口子不深,却很长。
幸亏他躲得及时,不然那是要刺入他得心脏的。
梁子意心里也很害怕。
她拿出了烈酒,浇在了他的伤口上。
阿遇疼得直皱眉。
清洗好了伤口,梁子意才拿出了金疮药给他涂上,然后用布条包裹好。
因为阿遇总是受伤,梁子意习惯性的备着一些金疮药。
“好了。”梁子意说道。
阿遇点点头,然后走到床边,就脱下了鞋子。
“喂,我都已经给你包扎好了,你是不是应该走了?”梁子意挑眉问到。
阿遇却老神在在的说道,“我是想走的,可是我现在受伤了。”
“你……”梁子意以前只觉得阿遇厚脸皮,现在觉得他有点不可理喻。
只是她的话没说出来,就见阿遇指着她的鼻尖,“你伤的。”
一句话,让梁子意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好,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梁子意不甘心的说道。
阿遇躺在了床上,然后腾出来一块地方,拍了拍,“过来。”
他的衣袖半退,露出那好看的肩膀,一头乌黑的头发散落开来,看上去竟带着一种魅惑。
梁子意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他嘴角微弯,将梁子意拉进了怀里。
浓郁的金疮药味让梁子意恢复了神智。
可能是太贪恋他的怀抱,她竟然不愿意起来了。
第二日,阿遇连衙门都没去,就硬说自己身子不适,丝毫不迈出梁子意的房间半步。
就连吃饭也都是在床上进行,梁子意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伤了他的腿。
如此一来,十几天过去了。
阿遇的胳膊已经结痂了,不管是干什么,都不会耽误。
但是他偏说怕落疤不好看,就好让梁子意给他精心养着,直到疤痕脱落,没有落疤才行。
梁子意跟朝月在房间里对这账目。
手里拿着扇子不停地扇着,还依然觉得有些汗意。
这是一年当中最热的二伏天,等过去就好了。
梁子意现在可真是向往有空调的日子。
她就算穿着薄纱的裙子,还是有些热。
“这个是老爷的喜服,已经缝制完成了。”碧何拿了衣服进来,额头上都是汗,脸色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