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梁子航所在的方向,梁子意豁然起身,朝着那边走去。
大丫不知发生了什么,见状条件反射的瑟瑟发抖,无助的看向站在原地的芳华。
原本芳华是应当在这里照看大丫的,只是现在她也想过去瞧瞧是怎么回事,于是便对大丫道:“咱们去瞧瞧怎么了?”
大丫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他们在主院里玩耍,梁子航不想理会两个熊孩子,就让他们自己玩了,只让人跟着不让他们弄坏东西罢了。
谁知道这俩怎么找到主院的书房,不顾阻拦闯了进去,这样也就算了,反正他们也不识字,看了也就看了。
可谁知道,他们被下人驱赶烦了,竟然拿着书案上的账本撕了。
听见这个消息,梁子意脸色顿时就黑了。
瞪了梁子航一眼,“谁让你自己去玩的?”
若是方才有梁子航跟着也不至于如此,账本是何等重要的东西?
梁子意心头火起,拎着两个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的熊孩子去梁大与郑阿柔跟前。
钱郑氏见状,不由分说的上前护住两个宝贝儿子。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们了?跟娘说,娘给你们做主!”
这般说也就罢了,还用眼神凶神恶煞的蹬着梁子意,好像梁子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你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怎么也不让着点他们?”
犯了错的孩子缩在母亲的怀里好像有了依靠似的,指着梁子意道:“我不过是拿她的本子瞧了瞧而已!”
郑阿柔见人如此对待梁子意,也不管是不是自家姐姐了,连忙护在梁子意跟前。
“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姐姐还是问清楚了再说吧。”
“我还要让着他们?”梁子意简直被气笑了,“约莫姨娘家的哥儿格外金贵些,成家的人了还这般没规没距竟然擅闯我家的书房?这也就罢了,还撕了我家的账本,姨娘可知道,单凭这一条,我便可上衙门去告他们了!”
账本是何等重要的东西?尤其是梁家这种有自家酒楼的人家,账本是衙门收税的凭证,作假或者毁坏账本都是要受罚的!
一听要上衙门,不仅仅是钱郑氏,就连钱军也有些慌了手脚,“都是亲戚,这又是大过年的,小孩子不懂事,我在这儿给妹夫赔礼了。”
说着还对梁大恭敬的行了一礼。
他们的打算很简单,任凭梁子意有多么的横,梁大才是一家之主,只要梁大不追究了,便是梁子意再生气也无法。
他们将罪责都往梁子意身上引没有提梁子航一句不是,就是打量着梁子意只是一个姑娘家,早晚都是要嫁人的,想来梁大没有对她有多看重。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梁子意在梁家的地位比梁子航还要高些。
梁大听完了始末,冷笑两声,道:“姐夫此言差矣,我虽然不认得几个字,却也知道亲兄弟明算账的道理,这也是在我家,若是在旁人家中,毁人账本,不说上衙门了,一顿好打是少不了的!”
他说着,竟挽袖子似乎要将钱郑氏的两个儿子拉来打一顿似的。
见状钱郑氏顿时就急了,“不过是小孩子不懂事罢了,好好说就是了,何必动手呢?我儿子我自己会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