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也是疼爱孩子的人家,不仅仅是对儿子,对女儿也是一样的疼爱。
陈氏虽然小气,可却也是尽心尽力的为女儿着想。
卢冰良有些意动,不过转眼便消散了,“那天你没听郑氏说?一年的学费要十两银子!咱家哪有那么多银子。”
这可比镇上许多私塾的学费都要高了,他家要是有的话早就把儿子送到学堂上去上学了。
虽然卢冰良也疼女儿,可毕竟儿子才是一家的未来啊。
“咱家跟梁家也是有些交情,你就不能去说和说和?”
不要以为她不晓得,卢冰良近日来可跟梁大在一起吃了好几回酒了,要不是没有耽误家里的事儿,她早闹起来了。
“你可行了吧,人家夫子收束又不是给梁家花用的,跟梁大说有什么用?”摆摆手卢冰良显得有些烦躁,显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下去,这婆娘当真是异想天开。
“诶你说,那女夫子有什么大本事?一年竟然要收十两银子,教的莫不是金子吧,梁家真的给了银子?”
不怪陈氏多想,梁家进林家屯的时候有多少家底他们都是看着了的,就这么些日子又是买地又是盖房子,家里有金山银山也是不够了,还真有闲钱交那么许多的束?
这话也问到了卢冰良的心坎上了,这样的疑惑他不是没有。
只是他毕竟是个男人,不好意思过问人家家里的情况,就算是问了,人家也不定会告诉他不是?
“人家说交了就交了,你在这想这许多的有什么用处?”不甚在意的搭着话,卢冰良拿起刀分割猪肉,这一头猪要全部分割开可要费功夫了。
“你要想梨儿多学点东西,那就让她去找子意多玩玩,十几岁的姑娘家连帐都算不好还好意思去学堂。”
见状陈氏帮着在一边拿来个大桶给他装肉,拿来用过的刀,撒上些水一边在磨刀石上仔细磨,一边道:“听说那位女夫子是汴京城的贵人,你说这是真的假的?”
“这不是那个谁镇上打听来的么?大家都这样说应该是真的吧,不然也不能收那么高的束不是?比举人老爷收的都多了。”
割下一条肥肉撂进桶里,他道:“一会拿点瘦肉给孩子做了,这都多久不见油水了。”
家里孩子都是长身体的时候他跟陈氏也正值壮年,正是馋肉的时候,今日割了肉,想吃上一顿好的。
闻言陈氏撇了撇嘴,“一天到晚就吃吃吃,年底可没多久了,没存下来银子怎么好过冬。”
虽是这样说,可她的手却还是伸进桶里挑挑拣拣,最后挑出来一块三肥七瘦约莫一斤多一点的肉,虽然不大吃一顿也是尽够了。
最听不得陈氏嘴上叨叨,这个时候正好猪肉都分完了,他把刀撂下,刀身在放整猪的木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今年还不好过?梁家收榛子咱家也赚了十来两银子了,今年可以给孩子添件新衣裳了。”
“好,就你疼孩子,我是后娘。”陈氏脸一掉,语气不好了起来,不过手脚还是利索的将院子里收拾干净了。
这个时候卢花梨带着弟弟干活回来,见爹娘两个脸色都不好看,见怪不怪没有放在心上,听见母亲吩咐她拿着肉去做饭,脸上顿时就露出了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