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走进了重症监护室,远远的站在一边,不是他不想站进去,而是这人实在太多了,十几个医生还加上一些官员,哪里还有他可以停脚的地方?
马良愣了一下,擦了擦鼻子,在他漫不经心的时候,神识已经扩散了出去,马良仔细的探查了一下市长的状况。
命悬一线,就留着一口气在了。
果真,大家抢救了半天,市长的依然没有好转,心电感应器上线路已经开始上下跳动,说不定哪一秒就突然歇菜了。
注射了肾上腺素,对市长依然没有效果。
这时,医生们都束手无策了,情况越来越不妙。
“爸,您坚持住。”上官艳在一边喊道。
上官龙没有丝毫的反应,他现在陷入了深昏迷,离膈屁就一下了,脚一蹬,人有可能就没了。
“医生,你们都停住干什么,快救人啊。”上官艳说道。
几个负责抢救的医生已经停下手,他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摇了摇头:“对不起,上官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
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没人不会不懂,上官艳闻言之后,差点忍不住跌到地上。
“你们这一群庸医!”上官信气急败坏的大骂道:“一个流感都治不好,国家养着你们干什么吃的?”
诸位医生都低下了头,没人说话。即便是做为国内顶尖医院出身的专家,在面对甲型横行的时候,只能张大嘴巴干瞪眼,完全无法去救死扶伤,履行医生的义务与职责。
萧老咳嗽了一下,转过头去,道:“马良!”
这时,大家才记起这个人,这个被寄予厚望,传言可以打倒甲流的男人。
市长处在弥留之际,大脑逐渐死亡,离心跳停止不远了,这个时候,那怕是大罗金仙来了,恐怕也救不了了,就不要说一个连赤脚医生都不算的乡下菜农了。
在诸位医生眼里,已经给市长下了死亡宣判书。
各器官都严重衰竭,机体的状态更是糟糕到了极点,到了这种地步,死亡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大家转头看去,马良正靠在墙壁上,专心致志的玩着手机,时不时还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听这动静,好像是在打游戏。
大家蒙圈了,我去!这他妈都啥时候,这货居然有闲情在这打游戏!
有木有搞错?
“差一点,呃,还差一点……哎,又死了。”马良喃喃自语的念着,拍着额头叫道。
这时,整个房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马良的身上。
这货是来搞笑的吧?重症监护室,多么严肃而正经的地方,市长快死了,多么悲伤而难过的时刻。
按理说,每个人都应该神情悲痛,低头默哀。
可是这货呢?其行为之出格,简直令人发指。
市长都快要不行了,不难过就算了,你居然还明目张胆若无其事的玩着游戏,我靠!你他妈是不是脑子塞了屎啊?
“马良。”萧老再次叫道。
听到萧老在喊,马良愣了一下,抬起头,这时才发现大家都看着自己呢,马良顿了顿声,开口问道:“有事?”
得到这样的回答,大家差点没气得晕倒。
安慕然表情是无语的,当然,其他人的心里都是日了狗的。
像这种搞不清状况的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把市长交给这种人去治?别说是流感了,恐怕连一个普通感冒都会治不好。
萧老显得很平静,真金从不怕火炼,浮夸的作风是无法掩饰真正的实力,萧老相信马良,于是面不改色道:“市长生命很危急,你就算是帮我一个忙,救一下他如何?”
“马良,你救一救我父亲吧,他快要死了。”上官信哀求道。
马良把手机收了起来,抬起了头。安慕然出声喊道:“大家让一让,让马先生可以进来。”
闻言,大家当即让开了一条道,马良走了过去。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法子了,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对于马良,安慕然心里的感觉说不上来。
这个年轻人真的能治好市长吗?怎么感觉他没那个本事。
其实,安慕然的心里是怀着期待的,做为萧老最优秀的弟子,理应是他引以为傲的人,可是萧老器重的程度更甚于她。
这让安慕然不服,迫切的想要看看,这个被看重的男人到底有何能耐。
马良走到病床前凝伫着,其目光落在了市长的身上,见状,大家屏息凝神。
有个医生忍不住问了:“马先生,你看出什么东西来了吗?”
言语当中,尽是拆台的意思。
闻言,马良愣了一下,顿了顿声,一本正经的回道:“依我看,市长之所以昏迷不醒,有可能是太饿了,饿昏了过去,吃点东西应该就好了。”
听到这话,大家傻眼了。
萧老差点没一个踉跄摔到地上,而众人一脸蒙逼。
想了千万种可能,他们没有意料到,马良给出了这样的荒唐的答案。
饿昏了,没吃饱饭?我去!这他妈就是你所谓的诊断。
上官艳心里本来还有点期望的,可是听了马良惊世骇俗的话之后,她久久无言,心里彻底的绝望了。
这家伙岂止是不靠谱啊,根本就是在放屁!
这不是非洲难民,而是堂堂市长,他还能被饿死不成?
你就算是说屁话,也要找个好一点的切入点,说人是饿昏的,傻逼才会信!
自改革开放以来,华夏大地上就再也没有饿死鬼了。
安慕然嘴里抽了抽,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