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兄弟……好,就立辰皇子为储君,朕驾崩之日,便是辰皇子登基之时,朕……”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说话已经变得非常艰难,顿了顿,才又道:“朕身体不适,今日……朝会,由木亲王来主持……木亲王的话,即朕之旨意。”
一口气说完这么长一段话,皇帝已经是累的眼前发黑。
“陛下的意思,臣明白了。”
李牧拱手。
他转身,站在龙椅旁边,俯瞰着下方大殿里的群臣。
“郑沅,你有何话说?”
李牧的目光,第一个盯住了郑沅。
郑沅心中一颤,连忙恭敬地道:“殿下,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李牧道:“你捏造尹夫人与侍卫张扬的事情,污蔑辰皇子的血脉,用心险恶,还不认罪吗?”
“这……臣冤枉,臣不敢。”郑沅哀声道。
李牧冷冷一笑:“你不敢?你的胆子,可大的很啊。”
郑沅道:“臣惶恐。”
李牧道:“这么说来,你不承认?我劝你,这个回答,想好了再说。”
郑沅的内心是崩溃的。
面对强势的木亲王,他根本没有任何对招的资格。
硬撑?
那是找死。
承认自己捏造诬陷辰皇子母子?
也是死。
这他妈的还怎么玩啊。
郑沅非常委屈。
如果早知道木亲王是这个立场的话,那早就乖乖地尊从圣意了,哪里还有这么一出?这不是主动跳出来送人头吗?
他简直想要哭泣流泪。
这时,李牧冷笑一声,又道:“二皇子的遗孤震皇子,早就在十五年前,被皇后收养的当日,被杀,刚才死于本王剑下的是一个姓郑的,体内流淌着外姓之血的冒牌货而已。”
李牧的这一句话,就石破天惊。
大殿里的群臣,一下子都心惊肉跳起来。
这话中背后的含义,不只是要处理郑沅,正是要将郑家和皇后都往死里锤啊。
斩尽杀绝?
郑沅的身体一颤,大恐,下意识地想要开口辩解什么。
李牧直接道:“经我详查,背后主谋乃是郑沅与皇后,二人合谋,试图以郑家来取代皇室血脉,李代桃僵,颠覆皇朝,用心险恶,其罪难赎。”
这一下子,直接挑明了。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郑沅。
郑沅再也忍不住,道:“污蔑,信口雌黄,这是诬陷,木亲王,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诬陷于我,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
他的内心,简直是崩溃抓狂的。
因为他很清楚,被杀的那位震皇子,并非是伪作,而是实实在在的昔年皇极崖二皇子的遗孤,根本不存在什么冒名顶替。
但,人已经死了。
化作了飞灰。
如何证明?
李牧冷冷地看着郑沅。
他刚才是信口胡诌的。
这种滋味,刚才你诬陷尹侍女与侍卫张扬通奸时,就应该能想象到,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才知道可怕了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对于这种阴谋家,李牧也没有太大的同情心。
“来人,将皇后打入冷宫,高迎远,带人去抄了郑沅大人的家,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李牧道。
“不……”郑沅发出绝望的呐喊,看向皇帝,大声地道:“陛下,救我,救我……”
他冲向皇帝。
李牧一抬手。
咻。
一道金色剑光闪过,直接将郑沅斩杀在当场。
皇后一见,再也不敢反抗,只是哀嚎着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