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夏小玖眼睁睁地看着，饶是张泽动作再快地将毛巾扔进垃圾桶，她还是看见毛巾上殷红的血迹。

呕血啊，这还了得。

“秦天，怎么会这样？”夏小玖声音里带着哭腔，她知道秦天脑震荡了，也内伤了，可是却不知道有这么严重。

秦天被张泽扶着，缓缓躺下，脸上显得疲惫而虚弱，可他却要努力拼凑出笑容，他怕吓到夏小玖。

“玖玖别怕，只是小伤而已，养几天就好了。”秦天努力用轻松的语气说。

他伸出手，将夏小玖的手紧紧握紧手心里，触到她冰凉的指尖，他再次紧了紧，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

“脑震荡加内伤，怎么可能是小伤？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夏小玖任由秦天抓住她的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秦天狠狠地瞪张泽，责怪他竟然让夏小玖知道了他的病情。

张泽抿唇，恭敬地垂首，却什么也不解释。

“玖玖别哭啊，我的身体好着呢，就算是脑震荡和内伤又如何，过几天爷就生龙活虎了。”秦天努力营造着轻松的气氛，伸出另一只手替夏小玖擦眼泪。“哭起来难看死了，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快可爱一点。”

夏小玖知道秦天这是努力想宽慰他，她不是医生，也看得出秦天的说话的隐忍吃力，她是来看秦天的，不是来让秦天替她担心的。

她赶紧收起眼泪，嘴角勾了勾，努力漾出笑意。

“好，我不哭，你必须快点好起来。”夏小玖噘嘴霸道地命令。

“好，为了玖玖的笑脸，我也必须得快点好起来。”秦天嘴角挂着笑，受伤几天了，这是张泽看见他第一次露出笑容。

他家爷的情绪和决定，完全操控在夏小玖的手里呢。

“如果你天天来医院陪着我，我会好得更快。”秦天仗着自己是病人，对夏小玖提要求。她的身边还有个霍翌铭他刻意不去想他。

“好。”夏小玖爽快地答应了。起身倒了一杯水，看向张泽，“张泽麻烦你帮我把他扶起来。”

“好。”张泽走过来，轻轻将秦天扶起来。

夏小玖将水凑到秦天嘴边，“漱口！满嘴血腥味也不嫌难受。”

秦天眸底染笑看向夏小玖，还是女人细心。一屋子保镖也不顶玖玖一个。

欣然张嘴喝水漱口，夏小玖再拿了毛巾，仔细地替秦天将嘴边的水擦干净，再让他躺下。

“玖玖……”

“不许说话。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夏小玖野蛮地打断秦天。

秦天嘴角弯起了一抹弧度，他的玖玖，今天似乎特别霸道呢，不过，他好喜欢她对他如此霸道，心里的某处瞬间柔软了，好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缓缓闭上眼睛，疲倦袭上来，秦天想睡会儿，突然他又睁开来，不放心地看向夏小玖，“玖玖，是不是等我睡着你就走了？”夏小玖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