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他的眼中都写满了懊悔。虽然他身受重伤，但毕竟神武虚魂未毁，只是受了重创罢了，若是自爆开来，就算杀不了沐寒烟，也能给她带去不小的麻烦，哪怕只是杀掉她几名追随者，也能让她品尝到丧亲之痛，可惜，他太想要沐寒烟死了，竟然使出了那方残印，正落沐寒烟的下怀。

人算，果然不如天算啊。

带着无尽的悔恨，窦南山最后一缕生机，连带着虚弱到了极至的神魂，一同烟消云散，尸身也化为尘埃。

“没想到这老头如此丧心病狂，竟想同归于尽，刚才好险。”叶嫣然走上前来，拍着胸口，庆幸的说道，旁边，花月等人也是一脸的庆幸。

虽然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联想到窦南山临死前放出的狠话，再联想到他手中的残印和沐寒烟身上的那三方已经修复弥合的残印，他们也多少猜到一点。

“都没事吧？”沐寒烟扭头问道。

“还好，只是吃了点苦头，修为没受什么影响。”花月说道。

还算幸运，神罚狱的神力戾气只会让人承受超过忍耐极限的痛苦，甚至忍无可忍之下自绝人世，却不会伤及经脉神魂，对修为也的确没什么影响。

“我们马上离开。”沐寒烟说道。

包括她自己在内，所有人的身上都闪动着五彩霞光，显然流光的神兽净化还没有失效。不过这神罚狱中的神力戾气并未完全被净化，一旦净化术失效，他们的麻烦就大了。天知道流光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踏过最后一步，成为真正的麒麟神兽，沐寒烟总不能指望他再梦游一次吧。

说罢，沐寒烟便拣起了窦南山死后遗落在地上的储物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