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浪卖者笑脸,但任谁也没从他的身上看到一丝卖笑的意味。而一边的鹤兰山,却已经悄悄的握上了剑柄。如果天幕府硬闯的话,鹤兰山和一众天下会手下也不会客气。
“我自然知道,我还知道你们这群混蛋背着我干了些啥?”一个戏谑的冷笑响起,对面的天幕府捕快纷纷散开,一身漆黑飞鱼服的宁月缓缓的走来。
“哎?宁月,你怎么来了?”余浪明显有些错愕。正常情况,宁月不是刚刚大婚现在应该在江南道度蜜月才对。
“我要不来,你们现在就死定了。”宁月冷哼一身,对着身边天幕府捕快说道,“你们守在这里,不许一个人出入,如果强闯,就地处决!”
“喂!宁月,你玩真的?”余浪顿时脸色一变,眼神闪烁的看着宁月。
“你当我和你开玩笑呢?进去说吧。”宁月率先大步流星的往堂内走去,天下会子弟个个如临大敌,慌乱的在院内布置防线。而宁月几人仿佛是路人游客一般向议事厅走去,与门内门外如此的格格不入。
分相坐下,余浪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宁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在大风谷,朝廷运送的十万斤赈灾粮被人劫了!你们知道么?”宁月阴寒的语气悠悠的问道。
“朝廷的赈灾粮被劫了?关我们什么事?难道你这是怀疑我干的?”余浪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是不是你劫的我不知道,但却是你天下会劫的!”说着宁月拿起袖章,冷冷的向余浪扔去,“这个别说你不知道,你的笔迹,就算化成灰我也认识!”
“这……”余浪与鹤兰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震惊,“这的确是我天下会的袖章。每一个袖章上都有名字……韩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在余浪身后的韩章脸色铁青,看着袖章眼神微微闪躲。但在铁证面前,韩章想狡辩也无处开口,更何况这次是宁月上门无论如何韩章也无法抵赖。
“不错,昨夜我的确带着一批人劫下了十万斤粮食,但是,这批粮食不是从天幕府或者朝廷的手里截下的,而是在玄阴教的手中抢下的。所以宁月……你兴师动众的来不会真想把老韩我拿下吧?”
“你!”宁月顿时气急,一个字卡在喉咙后却生生的被咽了回去,“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朝廷的赈灾粮啊!你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的等着这批粮食救命啊?凉州有五百万难民,五百万!”
宁月愤怒的咆哮着,双眼之中布满了血丝和怒火。哪怕面对穷凶极恶的敌人,宁月也从来没有这么暴怒过。但面对韩章,宁月却瞬间怒火中烧。他将韩章当做朋友,他将每一个曾经帮过他的人当做朋友。他可以对敌人保持冷静,但他无法对朋友的背叛保持冷静。
“那我怎么办?看着玄阴教将那批粮食抢走?然后你们冤有头债有主的找到玄阴教再夺回来?瞬间将玄阴教剿的飞灰湮灭?”韩章也被宁月的语气激怒,咆哮的喝道。
“玄阴教在大风谷埋伏运粮队伍,你们为什么没有通知他们?在天幕府捕快浴血奋战殊死抵抗的时候,你们为什么没有出手相助?”宁月冷冷的质问道。
“没有通知?哈哈哈……我们是什么身份?通知了他们信么?我已经提前给他们留下了讯号,说前面有埋伏。但他们呢?还是一头往里面钻。你以为你手里拿的袖章是哪来的?就是为了通知天幕府还被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给杀了!你怪我?
到了大风谷外,天幕府终于意识到问题了,停在大风谷外不前。玄阴教高手突然杀出,在谷外厮杀。天幕府捕快为了守住粮食,宁死不撤力竭战死。你当我不想出手相助?老子当时手里只有二十个人啊!
我要出手帮忙,死的那个就是我们。当玄阴教运着赈灾粮进入大风谷之后,我才推下石头将他们砸的措手不及。我从一旁杀出,但我的武功很高么?只是一些骗人的把戏而已。
凭着忍术诡异,才和他们纠缠了几个回合,而后我二十个人虚张声势冒充天幕府支援大军才将玄阴教吓退。我特么容易么?我差点也交代在那里好不好?”
听了韩章的话,宁月沉默了。而一边的余浪和鹤兰山却面面相觑,“你昨夜回来为什么不和我们说?”
“忙了一宿累的跟狗似的,一觉醒来就到午时了还没时间说。谁知道刚吃饭,宁月就带着人来了。话说,天幕府办案效率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那批粮食呢?”宁月没有多少废话,直接开口问道。
“我把它们埋在了城外东郊一处坟地边上。你这就想把它们取走了?”韩章脸上有些不甘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