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张奔接到宁海电话,发生了以下对话。
“在哪儿呢,奔子。”
宁海像是喝多了,迷迷糊糊的问道。
“咋了。”
张奔皱着眉头,一阵沉默后,并沒有说出自己在哪儿。
“奔子,我难受啊,你在么,出來陪我喝会。”宁海再次说道。
“海哥,你怎么了。”
张奔反问了一句。
“奔子,你他妈不相信我,是不,呵呵,也是,我现在也他妈谁都不相信。”
宁海突然乐了。
张奔听见另一头,似乎已经大醉特醉的宁海,思绪良久,再次问了一句:“你到底怎么了。”
“沒怎么,你不愿意來,就不用來了,我沒事儿。”
“你在哪儿呢。”张奔咬牙问道。
“我在江边的生啤烧烤。”
宁海回道。
“你等我吧。”
张奔喘了口粗气,随后挂断了电话
坐在住所的沙发上,张奔连抽了两根烟,心里有着犹豫,也有着曾经的回忆。
宁海是谁的人,根本不需要多说,向辉,何仔仔从海洋离开以后,金贝贝立马提了宁海,当海洋财务经理,主管经济命脉。
这种提拔,是我沒给的,向辉也沒给的,。
但金贝贝给了。
所以,宁海跟金贝贝私下里的关系,显而易见。
但刚才电话里的宁海,明显喝多了,不知道遇到什么坎了,这时,他叫张奔过去,,如果沒什么别的心思,张奔沒去,那是不是有点让这个三朝老臣,有点寒心呢。
曾几何时,张奔在火锅城,还沒有稳定经济收入的时候,三百五百的,都从宁海那儿,厚着脸皮磨。
每次,宁海都骂骂咧咧,但每次,也沒不给张奔拿。
这些人里,都有着让人印象深刻的故事,而且无法抹去。
纠结许久,张奔动身了。
他还是想过去看看
张奔开着车,花了半个小时,赶到了江边的烧烤店。
下车以后,张奔看见宁海已经喝多了,正在旁边露天的点歌棚里,唱着歌曲。
“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为了梦想都在努力/人潮人海中我们能相聚/彼此都要更加珍惜/都说人在江湖为了名和利/可兄弟情义放在第一。”
宁海鼻音很重,拿着麦克风,面容陶醉,唱的却很难听,张奔背对着他,所以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听到这首歌,张奔无限感慨,迈步走到桌子旁边,起开一瓶啤酒,静静的自斟自饮了起來。
江边冷风呼啸。
行人零零散散,已经很难看见行人,但所剩无多的小商小贩,都忍不住扭头看向宁海这边,他们可能很疑惑,不明白一个中年人,为何唱这种歌,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唱的如此声嘶力竭。
“我们是兄弟,今生在一起,生死与你不弃不离我们是兄弟,今生在一起,悲欢离合我陪你,!”
宁海歌声乘着江风怒吼。
歌曲唱到了高潮部分。
“吱嘎。”
一台面包车停在了路边,车上坐满了人,但却只走下來一个。
“咣当。”
这个人下车以后,从箱子里拿起一瓶啤酒,用牙咬开,缓缓坐到了张奔对面。
张奔看见他一愣。
“奔子,干一个吧。”这个青年看着张奔说道。
“嘭,。”
张奔只停顿一下,随即跟着对面的人撞了一下啤酒瓶子,随即二人一饮而尽,酒沫子从口角,脖子上流下。
“当。”
两个酒瓶子放在了桌面上。
“走吧,奔子。”
对面的人擦着嘴说道。
“大皇子,你有的东西,我也有。”
张奔直接从后腰掏出一把仿六四,摆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