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车辆抵押我们暂时做不了,估价的人不在。”我咬牙拒绝道。
“呵呵,那就算了。”
对方聊到这里就会挂断电话,我也相当上火,生意不是沒有,真有愿意从小额贷款这儿套资金的,但奈何我们手里沒钱,做不了这种大单的买卖,估价的沒在,只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借口,干他妈贷款公司的,有几个不知道评估车价的
我们的宣传方式比较传统,但却很有效果,一共三个大方向:第一种是手递手传单上贴广告,第二种是晨报,日报中间广告位打广告,还有一种是在各种停车场里,派小孩往雨刮器上插名片。
这种事儿,我们已经在干了,现在推广方式有了效果,但我们资金上的问題还是跟以前一样,手里就这么点钱,沒有空余资金,再去笼络住新的客户。
到现在,我才体会出,戴胖胖的那句话:几百万就想弄贷款公司,这事儿我真看的有点天真了,每个月十几万的利润,对于我们來说,其实就算是持平,因为手底下养的人太多,房租也不低,招待费更是沒数,最后剩的纯利,我们几个一分,每人捞不到多少。
我这一边上火的想着,一边准备订个餐,简单吃一口,但沒想到,老向给我打來了电话。
“你干什么呢。”老向问道。
“在公司呢,刚想吃口饭。”我随口回道。
“你要沒事儿,回家來吃呗。”老向最近真是被我冷落坏了,我已经很长时间沒回家了。
我想了一下,叽咕叽咕眼睛,点头说到:“行,那你想吃啥,,我买点回去。”
“吃火锅吧,方便。”老向笑着说道。
“好勒。”
我应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穿上衣服,我问老仙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他说不去了,晚上他也回家吃饭,随后我又联系了一下安安,谁知道她已经回海洋了,正在组织姑娘掏钱**季工作服的事儿,也沒空去。
最后无奈,我只能自己开着车,去了一趟超市,大包小包买了一大堆东西,随后奔着家里赶去
我家小院,老向的房间里,我俩坐在桌子旁边,借着昏黄的灯光,开始往锅里下着羊肉和海鲜。
这屋里冷的不行,已经到了穿着羽绒服,还打冷颤的地步,我们这儿不归小区供暖,因为压根沒有小区,每家都是自己安的小锅炉,然后自己买煤自己烧,用东北白话说,这叫烧炉子。
“买煤的钱,我不给你了么,,你又祸害沒了。”我斜眼看着老向,皱眉问道。
“我自己一个人,回來蒙被就睡觉了,沒感觉有多冷。”老向夹着羊肉,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着。
“老向,你儿子能走到今天,算是老天爷睁眼了,知道我有个不着调的爹,给了我点机遇,也给了我不少运气,,现在咱条件好点了,你玩两把,就玩两把,输点钱,我也认了,但你别给咱捅咕的倾家荡产就行。”不知道为什么,我跟老向说话,总喜欢端着,好好的话,也非得阴着脸说出來。
“我跟苏大牙,合伙弄了个摩托车修理铺,不用你操心,我自己养活自己沒问題。”老向沉默了半天,又吃了口肉,面无表情的说道。
“修理铺,,。”我顿时懵了,反应了半天,不解的问道:“你啥时候整的。”
“都小半年了,我出院以后整的。”老向依旧轻飘飘的说到。
“我给你的钱,你都投这里了啊。”我惊愕的问道。
“也花了点,我嫖了小梅这么多年,这冷不丁一不嫖,还不习惯,所以贡献了她一部分。”老向也臭不要脸的说道。
“你咋不跟我说呢。”我抿着嘴唇,眼睛有点干涩的问道,我反应这么大,主要原因,是我真的太意外了。
“我都快五十了,干点啥还得跟你打招呼啊。”老向撇了我一眼沒好气的说道。
“你这么多年,终于为你儿子想了一回。”我咬着牙关,依旧控制着脸上的表情说道。
“我可能真是老了,折腾不动了,你好好干,混出个人样來,别他妈像我似的,走出自己家的院子,都让人指着脊梁骨骂,。”老向长叹了一声,咬牙喝掉了半杯白酒。
“要不,你别干了。”我小声说了一句。
“我这身体都废了,真不知道啥时候就死了,你沒事儿回來看看就行,吃饭吧。”老向缓缓说着。
我手掌僵硬的抓起筷子,喉咙发堵,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