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庄,你那儿有点钱么。”刘洪江笑着问道。
“你要多少啊,!”庄哥沉默了一下,开口问道。
“凑五十呗。”刘洪江双眼通红,透着一股说不上的气质。
“应该够。”庄哥知道刘洪江是啥牌,所以想了一下,就点了点头。
“那你帮我刷了吧,明儿一早我给你。”刘洪江快速说道。
“行,沒事儿。”
就这样,庄哥和言言凑了一下,一共又上了五十万,其中有四十万是庄哥的,算是借款。
刘洪江上了五十万人民币,很明显是奔着不妥协干的,另外两人想了一下,也开始补钱,让刘洪江沒想到的是,这俩人也子弹充足,根本沒用借款,一人也顶了五十万。
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涌进了一帮看热闹的,就连这个伏尔加庄园的经理也到场了,不算宽敞的包房,被人群塞满,都在关注着牌局,从此刻起,三个人都沒再看过自己的牌,因为这里人太杂了。
五十万可能有些人攒一辈子也费劲,但在这个牌局上,五十万这个数字,可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10年左右,我看过一个新闻,某地一个叫钻石家族的企业,掌门公子施寅寅,在澳门豪赌,累积输了15亿,并借此登上了百度百科,人送外号,最有钱沒地方花的富二代,几代人的努力,让这个施寅寅几把牌就干沒了,。
我他妈当时就很不理解的问了一个朋友:“你说这不是闲的么,,那么有钱的人,怎么就连这点欲望都控制不了呢,非得输的抓干毛净才罢手,。”
“南南,如果我告诉你,建行今天下班早,里面一个人都沒有,大厅里摆了一个亿人民币,,你去不去拿。”这个朋友这样问我。
“傻B啊,谁能去啊,。”我无语的回了一句。
“为什么不去呢。”他问了一句。
“不现实呗。”我随口说道。
“那如果,有一天我要死了,死之前告诉你,某个下水道里,藏着我的一百万现金,你会不会去呢。”他又问了一句。
“那肯定去啊。”我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
“为啥呢。”
“溜达一趟也不费事,到了就拿的钱,我为啥不去呢,。”我反问道。
“你看,这就对了,当你感觉你离成功很近的时候,或者说你感觉再往前迈一小步,就能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之时,你就会不理智,,你认为,一亿太远,不现实,一百万,不算多,这是有可能的事儿,为了这个可能,你就想着那一百万,一步步的往前,等再回头的时候,发现已经从沈阳干到广州了,,徒步了三千多里,到了那儿,人也累死了,赌博也是一样,不存在谁比谁聪明,能赌的,沒一个想输钱,有贪性,这就很可怕了。”朋友轻声细语的给我解释了一句。
听完他的话,我沉默的点了点头,沒法反驳,因为人家说的有道理。
刘洪江此刻就在一步步往前着,赌注已经干到了封顶,15万,。
三轮以后,他账上又沒钱了,其他两人也空了。
这回咋整,。
三人都扔进去了七十多万,谁他妈这时候退出去,谁就铁定输钱,沒错,他们沾上了,沾在了这个赌局上。
在东北比牌的规定是,只能在剩两家的时候,才能进行比牌,如果有三个人在同时跟注,那是沒法进行比牌的,。
另外两个人,态度很坚决,一人又上了一百万的分,周围看热闹的都在窃窃私语,有高兴的,有面无表情的,还有劝三人别玩了,把钱分了的。
刘洪江扭头看向了庄哥,意思不言而喻。
“我这儿沒有了。”庄哥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
“老公,别玩了,,七十万输了就输了,这把牌有点邪。”言言在刘洪江的耳边,开口说了一句。
“你别墨迹。”刘洪江皱眉呵斥了一句。
“你有病啊,你怎么看不明白事儿呢,。”言言有点着急。
“别瞎说,你回家去。”刘洪江烦躁的摆了摆手,站起來拽着庄哥小声说道:“一百万,两百万,谁也不至于跑了,你老在这儿呆着,跟老板商量商量,整给我点,。”
“江,听我一句,别上了,。”庄哥的表情很急迫,紧着跟刘洪江使眼神,话里有更深一层意思,但这么多人在这儿,有些话他不好明说。
“你不用管了,帮我问问,行么。”刘洪江脑子里就一个想法,赶紧往计分器里顶钱。
庄哥无奈,扭头看向了背手站在门口的经理。
“刘哥,上多少能完事儿啊。”经理慢条斯理的问道。
“上两百吧。”
“行,你给我立个字据,,老庄,你担保,沒问題吧。”经理再次问了一句。
“行。”
庄哥想了半天,咬牙答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