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踢了几下,仍不解气,发狠的撩起袖子,抬手就要朝许易脸上打去。
严震一惊,按下他的手臂,厉声劝道:“老李,别打他脸,这货从小就会告状,要是留下伤痕,他指不准就要闹到警局。”
李伟撇了撇嘴,暗骂严震双标狗,自己扇许易耳光的时候,爽利的不行,没见半点迟疑。
怎么一到他上手,就不行了?
他极为不满的用鼻子哼出一声表达不满,下手却收敛许多。
许易也是心高气傲的主,哪能容忍几人三番五次的羞辱,瞧准李伟往前凑的空档,抬腿朝胯下踹了一脚。
李伟惨叫一声,捂着命根倒在地上,缩成一团,活似煮熟的虾米。
“玛德,竟敢还手。”
“胆儿还挺肥,严震,这小子不收拾不行啊。”
几人彻底被激怒,对着许易就是一阵暴打,几声闷哼之后,他就没了声息。
眼见一生之敌倒在人民群众的铁拳下,严震没半点喜悦,反而忐忑不已。
他原本只想恐吓一下许易,这货和他非亲非故,不知道老太太死前给父亲灌了什么迷汤,仍然让这货住在老屋,最可恶的是,还不收房租,任由这该死的东西继续耀武扬威。
他迟疑片刻,赶忙凑去,拉住领头的家伙,说道:“超哥,别打了。要真闹出什么事,老爸肯定打死我。”
那个叫做超哥的学生偏头看他一眼,又低头踹了许易几脚,这才一脸痞相的说:“这小子打了我兄弟,打他都是轻的,要搁我们那儿,非打残不可。”
“哥,他都半天没出声了,打也打够了,要不我们就撤了吧?”
“这事我做不了主。”超哥摇摇头,指着李伟说道:“你得问我兄弟,他要是没解气,就继续打。”
李伟已经缓过起来,只是仍然严严实实的捂住裤裆,没有参与围殴,他听到这话,心下感动之余,还不忘报仇。
“许易这贱人仗着成绩好,根本不拿正眼看人,这次不把他打服气了,我就不姓李,他敢去打小报告,就继续打,打到他服气为止。”
严震见场面失控,暗自焦急,忽地灵光一闪,重头到尾,他就扇了一耳光,打了一拳,真出事也怪不到头上。
他成功的安慰了自己之后,不愿在是非之地久待,转身偷摸的溜走了。
剩下几人对着许易拳打脚踢,也没听见动人的哭喊和求饶,没一会儿就兴致大失。
他们打得也累了,就坐在课桌上边,互相递了一支烟,吸完后随手朝墙角一扔,看也不看许易一眼,结伴走了出去。
许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很快校园的喧嚣平息下来,就连六楼那群无法无天的色胚都止住了跑调的歌嚎。
夜凉如水,白天沉闷的热气一扫而空,皎洁的白月升至正空,又朝着西边落下。
昏迷的许易骤然睁开双眸。
黑白分明的眼底不复倔强和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稳和警惕,还带着些许茫然。
“这是,天人的幻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