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婉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口棺材,心跳的很快,额旁流溢下了大量的汗水,气息也粗喘了几下。
她盯着那棺盖的看了好一会儿,见那棺盖不再像之前那般的透明,也不再挣扎的时候,云轻婉那颗忐忑的心才稍稍的安定下来,可她依然不敢放松警惕。
站在原地静观了一刻钟,云轻婉的脚才慢慢的挪开,可是,当她退开一步的时候,空气中突然传来一抹血腥味,这股腥味,是来源于她的身体。
她猛地抬起了手,就见方才被某股力量伤到的手指,竟然在她毫无知觉的情况之下,流溢出了大量的血水,那些血水朝着黑棺流溢而去,然后浸到棺底下。
“不好,你的血与那魔人相通,封印被你破了,他要破棺了。”紫焰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声音有些焦急的说。
“血!”云轻婉这才意识到,解除封印都是拜自己所赐,方才她的手受伤的时候,里面那男子就已经苏醒了,他不过是需要她的一滴血来解除封印,她正欲走前,可那棺盖突然掀翻而起,云轻婉见此,脚步重重一顿,瞪大了双眼盯着被掀反过来的棺盖,此时,里面散发出了一层浓郁的黑色气体,云轻婉屏住了呼吸朝那方缓缓走去,正当她快走到那黑棺旁边的时候,黑棺盖突然狠狠的往云轻婉的身上甩去。
“砰!”
“噗!”黑棺盖重重的打在了云轻婉的胸口,云轻婉身子往后一飞,待她重重落地里,嘴里便喷吐出了一口鲜血来,她抬手抚住了自己的胸口,再次抬头看向黑棺的时候,就见一个身形颀长,手握着长枪,红色长发飘飘的男子,站在了黑棺上,他睁开了一对嗜血红的眸子,目光很冷又狠戾盯着那趴在地上的女子看,手中长枪突然一挥,锋利的利器狠狠的抵在了云轻婉的胸口之处,剑眉冷冷蹙起,就那样与云轻婉对峙着。
云轻婉看着他……
他亦看着云轻婉!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一会儿,而他也终于开口了:“魔后!”
魔后?
云轻婉柳眉微拧,他在叫她?
“之子!”这时,红发男人又轻轻一吐。
魔后之子!
云轻婉的脑海里浮现着这几个字。
男人是不是知道什么?
“哼!”男人突然生气的冷哼了一声,抵在她颈脖之处的长枪突然狠狠一推,半截的利器扎入了云轻婉的脖子,云轻婉立刻抬手握住了那朝自己刺来的利器,缓缓从地面上站起身,目光直直的盯着男人看。
男人的声音似从深井里传来一般,深沉怖人:“为何那样做?”
“你说什么?”
“身为魔子,复兴魔族便是你应该做的职责。”男人理所当然的冷冷一喝,对于她方才的举动感到很不满。
对于男人而言,做为魔族贵族的后裔,作为魔子,也是作为魔族最有实力的未来领袖人,她不应该那样对待他这个父亲,而是应该要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云轻婉听到这话之后,唇角微微勾了起来,看来他就算躺在黑棺里,也是知道她是谁,她扫了眼自己的手指,指尖那一处伤口不知不觉愈合上了,血也止住了。
她想,那个男人就是凭着她的血液来辨认她的身份吧。tqR1
果然是流着魔族后裔的血,不是一件好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云轻婉往后一退,那扎在她颈脖之处的利器顿时从她的身体里离开,男人却反手一横,便将那利器的锋利口抵在云轻婉的脖子左侧,然后冷冷的看着她。
室内那红色的光线,自他身后投来,令男人看起来神秘又阴暗,特别是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盯着她看时,有一种如王者临视一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跟我装傻,你体内有你母亲的魔珠,流着孤的血,你是我在百年前,流放出去的魔子,也是魔族复兴的最后一张王牌,在孤面前装蒜,对你毫无好处。”男人字字句句咬的很重,似乎要让云轻婉一下子明白自己的位置,这时,他猛地将利器贴近她脖子,锋利的利器立刻将她娇嫩的脖子给划开了一道伤口,声音冰冷的戾问:“方才为何那样做?”
云轻婉微微仰头,盯着那男子看,然后理直气壮的说:“死人不需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