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抓他们。”蓝逸浅松开了蓝绮儿,有些忌惮的望着云轻婉身旁的男子,虽然他们现在身在辽国,但是大邵国的君上是什么脾气,却是蓝逸浅猜也猜不透的,这一次听说云轻婉离开了大邵国去了燕国,后来燕国传出先皇因私养邪族人而亡的消息,蓝逸浅不敢确定这些是不是云轻婉所做,但是他相信,这些事情一定跟云轻婉有关。
他此次回蓝家也是受父母之命,带回云家一些消息,一些关于云轻婉的消息。
“你疯了。”柳氏红着脸,怒喝道:“老爷,你快管管逸浅,自己的妹妹在外面受了天大的委屈,保护不了绮儿就算了,现在竟然帮着一群外人,还有那蓝灵儿,受了人家一点点小恩惠,胳膊就往后拐,这蓝家的人一个个都疯了吗?”
“住口。”蓝兴德突然重重拍桌,回头瞪着柳氏道:“夫人,我看还是听听逸浅怎么说。”
“你……你竟然敢对我大吼。”柳氏显得很意外的瞪着蓝兴德,蓝兴德可是惧有着怕妻之名,现在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吼柳氏,柳氏的脸面自然挂不住,更何况,这里还有外人在。
蓝兴德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柳氏,不过这件事情孰轻孰重,蓝兴德还是看得十分清楚,他不再去看柳氏,双手负背,一脸严肃的说:“逸浅,这些日子在外头发生了何事,你妹妹为何会弄成这般模样,你都一一道来。”
“父亲,绮儿脸上的伤的确是云姑娘造成,但是,那也是云姑娘跟绮儿在拼赛中不小心弄伤,不能把所有责任都怪罪在云姑娘身上……”
“蓝逸浅,你疯了吗,你不帮着我,却帮着一个外人。”蓝绮儿气的大叫。
蓝逸浅却没理会蓝绮儿,继续说:“而且,云姑娘是天音大师的徒弟,既然能够治好灵儿脸上的伤,那必定也能治好绮儿脸上的伤,我们应该以礼相待,而不是怨怨相报。”
蓝兴德倒吸了一口凉气,双眼有些诧异的盯着云轻婉看,一直觉得云轻婉不是出自于平凡世家,却没想到,她竟然就是焚天音收的第二位徒弟,此事,他曾听远在大邵国的父亲提及过。
说焚天音在京国城内又收了一位女徒弟,只是那时候蓝兴德并不关心此事。
现在看到云轻婉的时候,蓝兴德整个人都怔住了,而心中却暗暗的庆幸着,自己并没有事先得罪了她,不然,那可就完了。
蓝兴德对着云轻婉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原来姑娘便是天音大师的第二位徒弟,这些日子对姑娘失礼,还妄姑娘莫怪。”
云轻婉暗讽:“蓝家主这两日照顾的十分周到,也安排的很妥当。”
安排的妥不妥当恐怕也只有蓝兴德自己知道。
把她跟君玄烨塞到一个毫无设备性的院子,让他们盖自己买来的被褥,这就是妥妥的安排了。tqR1
蓝兴德脸色微微一变,脸上浮现了一抹尴尬之意,说:“我立刻派人,重新替云姑娘跟贵公子重新安排住的地方,这些日子,二位便在我蓝府好生住下,你需要什么药材,蓝某一定为你们寻来,只要你们能治好我小女脸上的伤。”
云轻婉挑了挑眉,扫了眼蓝绮儿,她明知蓝兴德所指何人,却将话题引到了蓝灵儿身上:“蓝家主,灵儿身上的伤已经治好了,不需要再备用其它药材。”
蓝兴德面容一沉,扫了眼蓝灵儿的脸,她的伤的的确确是治好了,可是蓝绮儿的伤却未好,蓝绮儿跟蓝芯儿都是正牌所出,他若不将蓝绮儿也治好,恐怕自己的夫人定不会放过他。
他赶紧放缓和声音,回道:“云姑娘,灵儿的伤的的确确是治好了,可是,可是绮儿脸上的伤,却是云姑娘所为,我自知绮儿生性顽劣,也不敢怪你云姑娘,所以,还望云姑娘也替我看看绮儿的伤势。”
云轻婉看向那依偎在柳氏怀里的蓝绮儿,唇角划开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面容故作着为难。
蓝兴德看到她表情如此,便问:“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吗?还是……还是你需要什么报酬。”
“蓝家主,报酬方面另议,现在的问题是,纵使我有心治她的脸,恐怕也无能为力。”云轻婉眯了眯双眼,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光芒,站在一旁的君玄烨也在此时,暗暗眯起了狭长的眼眸,似乎是知道云轻婉下一步想做什么。
蓝兴德现在一心只想着治好蓝绮儿脸上的伤,哪里有心去观察云轻婉的一言一举,急切的问道:“此话怎讲?”
“灵儿身上的伤,只是一些陈年旧伤,她脸上的伤,却是五官错位之伤,用药方面,也会有所不同,治疗的药材自然也比灵儿要复杂。”云轻婉把话说的很明白。
蓝兴德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是药材,是需要什么药材,你尽管说,我蓝某必定找来。”
“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