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言吓一大跳,以为柳叶在说笑,磕磕绊绊的问。
“你说什么?”声音变尖许多。
柳叶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凑近寸言,压低嗓音,对着寸言低语:“你不是已经听清了吗?冒充者。”
寸言脸色急变。
说实在的,她非常享受这种被人宠的日子。
并且十分迷恋这种感觉。
她哆嗦了一下,白着脸问柳叶:“她怎么在这里的?那我现在怎么办?”
柳叶欣赏寸言一会,才拂了拂刘海,慢悠悠开口。
“放心,寸心活不成了,你得感谢我替你解决了这么大的隐患。”
寸言眼睛一亮,这一刻看着柳叶是前所未有的顺眼,就连这两日生出的怨怼心,都少了许多。
……
季婈回到小阁楼,看到寸刀和寸心都回来了,还站在门外,不想走的样子。
她默默白了一眼,径自走到书桌前,摊开笔纸,快速书写下药方,而后塞进寸刀怀中。
在寸刀不解的神情中,季婈没好气的吩咐。
“去抓药熬药,这是寸心的药方。”
寸刀闻言虎躯一震,欣喜的急问:“寸心还有得救?”
季婈这次连白眼都懒得翻了,直接挥挥手问:“还不去?”
虽然没有听到季婈肯定的回答,但看到季婈此间的态度,寸刀明白,寸心能救回来!
他高兴的捏着药方就要去药房找芊芊帮抓药,季婈突然叫住寸刀。
“如果寸心真的死于柳叶之手,你会怎么做?”
寸刀轻快的脚步骤然顿住。
不知为何,他莫名从季婈平淡的声音中听到了威胁?
好似只要回答得不对,后果会很严重……
寸刀的额头迅速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一边是十分有眼缘的寸心,一边是曾对他有救命之恩,并对他妹妹照顾有加的柳叶。
这该如何选?
就在寸刀陷入两难境地时,艳子突然从门外走进来,对季婈回禀。
“姑娘,有个村民上门,说有毕五公子的口信要带给姑娘。”
季婈深深看了眼艳子。
她可不信艳子才刚到,并且这么恰巧在寸刀不知该如何选择时出现?
“让带口信的村民去前厅吧,我现在过去。”季婈整整衣裳出了屋子。
寸刀见季婈和艳子离开了,脚下突然一软,后背一层冷汗。
他感激第看着艳子离开的背影,心底涌出暖意。
片刻后,寸刀收回视线,看了依旧卧床的寸心一眼,脚步匆匆的往药房的方向走去。
……
快要走到前厅的艳子,犹豫了几次,还是选择了向季婈坦白。
“姑娘,刚才属下的行为逾越了,还请姑娘责罚。”
季婈停下脚步,看着艳子,语重心长的问:“你可知我为何会为难寸刀?”
艳子沉默片刻,双眸微红:“姑娘是在给我和寸心出气。”
季婈拍拍艳子的手臂:“你明白就好,不过你自己都不生气,我也不会多做什么。”
至于寸心,等寸心醒了,自然会去选择原不原谅寸刀。
艳子看着脊背笔直,走进前厅的季婈,微微昂头,将眼底的泪意憋回去。
男人算什么,都是一群糊涂蛋,还不如好好跟着姑娘走事业线!
这么一想,艳子的心突然豁然开朗。
她重新迈开坚定的步子,跟上自家姑娘的脚步。
季婈走进前厅时,看到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子正在前厅中左看看,右摸摸,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
“咳。”她干咳一声提醒对方。
对方转过身来看到季婈后,脸上马上扬起大大的笑容,喊:“季姐姐好,我是小伍。”
季婈对这人大概有个印象,应该是强子身边十分机灵的一个小子。
不过……
“你年纪比我大上好几岁,怎么叫我姐姐?”季婈好笑的问。
小伍嘿嘿笑着,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回答。
“虽然你比我们的年纪要小,但是你比我们厉害多了,合该叫你姐姐,咱这额不按年纪论,是按能力来着。”
季婈一听小伍话里的意思,大概暗地里叫她姐姐的还不少?
她突然想起,上一世英年早逝时,已经有二十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