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灵泉这东西,季婈都闹不明白,葛老再实验上万次,也不会有结果。
但这些真相,季婈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原本季婈还担心,在京都的辛子行……
现在一听葛老已经安排好,顿时放下心来。
此时不走,又要被葛老缠住了!
“哎呀,这药当初是巧合之下胡乱配的,早就不记得方子了,师傅您慢慢试啊,徒儿等您的好消息。”
说罢,季婈脚下抹油,溜得贼快。
葛老看季婈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背影,气得跳脚,放声道。
“哼,以后别想求为师办事,我还不信了,还有我配不出来的药!”
气呼呼的葛老,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揪住抓来的徒孙壮丁谷一平,继续上山逮兔子去。
摆脱了葛老,季婈匆匆拉上谢显华,跳上马车往治化府赶。
明早是谢显华参加童生府试的日子,他们今晚要抵达治化府。
谢显华看季婈跑得额头上,沁出了细汗,笑了笑,掏出帕子帮季婈擦拭。
季婈看到谢显华,用左手拿帕子,她翠眉微蹙。
想到这几天问谢显华的手伤,他总说没事了,看来还是没完全好啊!
季婈抓住谢显华手中的帕子,笑着说“我自己来。”
在抓到帕子时,她的指腹覆在谢显华的腕脉上。
片刻后,季婈若无其事的移开,只是心底有些堵得慌。
明明手上的伤还未好全,却害怕她担心而瞒着。
若不是忧虑灵泉修复功效太神奇,恐被住在一起的葛老发现,她早想用灵泉,帮谢显华治好了。
季婈吁出一口气。
好在,终于甩开葛老,今晚可以在治化府帮谢显华治伤,绝对不会耽误明天的府试了呢。
……
治化府。
为了迎接明天的府试,整个治化府一改连日来,旱灾带来的萧条。
各个主干道上,张灯结彩,灯火通明。
道路两旁有着连成长龙的摊位小贩,吆喝兜售自家的货物。
赌坊早早挂出,今年案首的押注布告。
整个治化府生机勃勃!
季婈和谢显华乘坐的青帷马车,踩着城门落闸的时间,进了城。
这次出行,除了他们俩,还带了寸刀、白面书生和芊芊三人。
寸刀负责赶车,白面书生充当谢显华的书童,芊芊照顾季婈,几人分工明确。
马车停在离考场最近的悦来客栈。
几人下了马车,迎面看到三五聚成堆的学子,正在相互吹捧或探讨诗词。
整个悦来客栈大堂,热热闹闹,放眼望去,全是学子,文化气息浓厚。
白面书生到柜台上询问,客栈有无客房。
季婈和芊芊去附近卖吃食的摊贩处,买些吃食。
谢显华决定在大堂内等候。
他从未见过众学子,激情滂湃争辩学问的热血场景。
谢显华站在进门处一角,嘴角含笑静静聆听,每每听到理论新奇之处,黑曜石般的眼闪过微光。
这是他的战场!
“砰——”
蓦然,有人从旁边撞了谢显华一下,正好撞到谢显华右手的手伤上。
“嘶——!”
还未痊愈的手伤,骤然刺疼!
谢显华的额头顷刻间,沁出一层冷汗。
他脸色微白,看向撞向他,一句道歉的话都没说,便要离开的人。
这人十三四岁,唇红齿白,一袭绯色袍服,气质清华,只是一双高傲的眼成了败笔。
“你撞到我了。”谢显华伸出左手拦下对方,直述道。
“你?”对方上下打量谢显华,目光无礼又轻视,看到谢显华身着细棉布简单袍服,他不耐烦的拧了拧眉。
半响,他从荷包中,倒出半两碎银,丢向谢显华,讽刺道。
“不就想讹钱吗?给你了快滚。”
谢显华蹙了蹙眉,认真道。
“我亦是今年考生,你撞到我,要跟我道歉,没想讹你钱。”
对方听到谢显华说,也是今年考生,终于愿意正眼看了谢显华一下。
不过还未开口,旁边察觉到这边动静的几个学子,便涌了过来。
“欧阳兄!”
有人惊喜的看着,刚才撞人的学子,眼底露出崇拜。
他们询问欧阳明亮。
“欧阳兄,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明亮看到众人望着他崇拜的目光,心底特别受用。
他指着谢显华“本来我急于跟大家探讨学问,可这人说我撞了他,我都赔钱了,他却不依不饶。”
欧阳明亮这话,不亚于捅了马蜂窝!
所有人皆愤怒的看向谢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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