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季婈的神情,不似作伪。
加上看向来正直的村长,亦支持季婈的举动。
青芦村民们这才信了。
不由得,众人纷纷感慨,季婈好本事!
他们这段时间,跟着季婈,可受了不少好处。
心底有成算的人,觉得以后可要,跟紧季婈的脚步。
季婈既有本事,又不失善心。
这样的人,绝不会亏了乡亲。
没那么多想法的人,只觉得心情,跟过年一样。
欢喜极了!
一百文一匹布,一百年也难得,遇到上一次吧?
很多人上次跟着季婈,卖风味鱼干,谁家里没个几十两?
可季婈知道,大伙手里有银子,还是收一百文一匹。
这不是相当于,白送给大家?
大家心底皆暗暗,记得季婈的好。
刘栓柱支支吾吾的开口“我,我想买三匹。”
季婈看到刘栓柱,顿时想起她曾给,刘栓柱的爹娘,看过诊。
当时两位老人,日日忍受风湿病痛的折磨,行走已经有些困难。
她开过方子,又教谷义平熬风湿膏
之后便全由谷义平接手,刘栓柱爹娘诊治工作。
可最近谷义平,不知跑哪去了……
也不知道刘栓柱的爹娘,风湿好了没有?
季婈当即问刘栓柱。
“栓柱叔,家里爷奶的风湿,好些了吗?”
刘栓柱闻言,当即激动的点头,堂堂一个汉子,眼眶瞬间通红。
“我爹娘的病好多了,关节不肿了,也不天天喊疼了。”
住在刘栓柱家附近的人插嘴。
“刘栓柱家,很快就要办喜事哩。”
不知道情况的人,赶紧问“什么喜事?什么喜事?”
刘栓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脸上露出笑。
“我爹娘自从身子利爽后,一直忙着帮我相看媳妇。”
周围的乡亲们闻言,顿时高兴的起哄。
“刘栓柱娶媳妇,可以啊。”
“刘栓柱,婚宴要大办啊!”
“刘栓柱,你可要请全村人。”
……
刘栓柱憨憨笑着点头“请请请,都请,大办,呵呵。”
白村长看大家都闹得差不多了,当即开口。
“行了,买布的来我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哈,没钱的回家取钱去。”
说罢,白村长自己搬来,一张桌椅,兴致高昂的守在布匹前。
随即,他从车上,扯下来三匹喜庆的布匹,问刘栓柱。
“看你要说亲,得找这几种料子吧?”
白村长有在布行,做伙计的经验。
这一挑,全挑到刘栓柱的心底去了。
刘栓柱看着花色喜庆,面料艳丽贵气,登时高兴的点头。
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三百文递过去。
季婈见白村长卖布,卖得兴致高昂。
她悄悄拉过强子嘱咐。
“村长年纪大了,你帮村长搭把手,一会卖剩下的布,你挑几匹回去。”
强子当即爽快的应下。
“好嘞,我这就去帮村长。”
季婈看强子去帮忙了,这才放心的往谢家人,所在的位置走去。
谢大爷和谢大娘看到季婈,赶紧朝她招手。
二老脸上皆流露着,与有荣焉的神情。
而谢显容等季婈走到近前。
她一把拉住季婈,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季婈的脸蛋,打趣道。
“行啊,出去一上午,回来就闹出这么大动静?”
季婈笑嘻嘻地,挽住谢显容的胳膊。
“姐姐喜欢什么料子,随便挑。”
谢显容当即傲娇地,抬起下巴“那还差不多。”
包氏则崇拜的看着季婈。
这种一拉拉一千匹料子,惠及全村人的举动,是她想做却做不到的。
乔氏眼底藏着心疼,可想到现在已经分家了,也不好说什么。
“哎呀,季婈,你是不是傻?这要少赚多少银子啊?”
蓦然,于氏贴上来,一副关切的神情看着季婈。
季婈眸色微深,看向于氏。
她倏然一笑“其实我之前,卖了一部分布匹,赚了不少。”
“赚了不少?”
于氏眼睛一亮,神经绷紧。
季婈看到于氏的反应,心底了然。
她看了眼包氏,觉得过两天,差不多该收网了。
不然她天天看着于氏在眼前,用一双算计的眼神盯着她,吃饭都不香了。
突然,卖布的大榆树下,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季婈蹙了蹙眉,赶紧返回去。
还未走到大榆树下,她便听到柳寡妇,撒泼的声音传来。
附和柳寡妇的,还有几家爱贪小便宜的。
“你们不是卖布吗?我买不怎么就,不能卖给我们?”
“没天理啊!我不活了啊!你们都欺负我一个寡妇啊!”
“难道我们不是,青芦村的人吗?凭什么歧视我们?”
……
季婈拨开人群,走到白村长身边,看了眼脸色黑沉的白村长。
她问一旁也气呼呼,挡在车前,不让人拿布的强子,问。
“怎么回事?”
强子冷冷看着刘寡妇等人,胸腔起伏。
“她们说,要买八十两布匹!”
八十两?
季婈惊愕的看向柳寡妇等人。
这么贪心的吗???
柳寡妇这是,想弄布匹回去,倒手卖掉赚钱吧?
八十两,这里全部的布匹,按照一百文一匹的价格。
全部买完,也不过一百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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