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里阿曼德教官一指师少鹰身边的彼德:“他是不是你带来的?”
“是。”
“你们既然是两个人,就要带两个沙包!”
彼德真的急了,他没有翻译上面的两句话,对着谢里阿曼德抗议道:“我是个翻译!”“我知道你是个翻译!”谈里阿曼德教官森然道:“如果我们现在身处大海,被海军战舰包同必须坚守船只等待机会突围,你会因为自己是个翻译,就不吃喝拉撤吗?他既然必须在身边带你这样一个翻译,就必须能做到两个人的工作,否则的话,我绝对不会允许他这样的垃圾存在!”
彼德不由哑然,他还在绞尽脑汁的组织语言试图反击和抗议,就看到师少鹰竟然真的抱起两只沙包,彼德脱口叫道:“不要理他,这不公平!”师少鹰回过头望了彼德一眼,淡然道:“还行。”
彼德真的呆住了。他真的无法理解,面对如此不公平的待遇,为什么师少鹰还能那么一脸平淡,毫无怨言的逆来顺受。
一只沙包大概有二十公斤,就算是两只沙包加起来,和师少鹰他们经常接受的十公里负重越野跑还是有一段距离。把两只沙包一左一右夹在肋下,师少鹰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将肺叶里的空气缓缓呼出,就在这一呼一吸之间,他已经开始以一种缓慢却富有节奏感的步伐,慢慢跟在队伍最后方开始奔跑。
就在这个时候,凭借背包带优势一直轻松跑在最前面的第一梯队却因为某种原因停下了脚步。
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工挖制的泥塘,这个泥塘两侧钉着两尺多高的木桩,上面拉着一层带有锋利尖刺的铁丝网,无论谁想要穿过这个障碍物,都必须整个身体都浸进泥水里一路爬过去。
当第一梯队成员全身湿漉漉的淌过那片不造水塘重新爬上岸时,他们突然发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上的沙包突然重了很多,其中两个学员还没有把沙包重新背在身上,沙包上缝的背包带就因为不胜负荷从缝合处生生撕裂。
就算是沙子浸了海水,重量也绝不可能产生这种倍数级的变化。
几名学员的目光一起落到了站在一旁抱着手臂看好戏的助理教官身上,助理教官也没有让他们失望,轻描淡写的揭开了mí底:“沙包里除了沙子,还塞了不少烂布。”
“想成为一个合格的“索马里海军陆战队,水兵,除了要够勇敢能够冲在最前面之外,更需要一双敏锐的眼睛,和一颗无论面对什么都保持警剔的心!”
助理教官望着眼前这些因为沙包里的棉huā浸了水,负重至少增加了一倍,脸上再也找不到轻松表情的第一梯队学员,淡然道:“进入大海,你们即是猎手,也是别人的猎物。发现猎物就算是遭遇强烈抵抗无法下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撤退后再重找猎物就行:但是如果你们遇到在亚丁湾一带护航的海军战舰,又象刚才一样粗心大意自以为是,你们这些菜鸟中的菜鸟就会变成别人盘子里的菜!”“记住,最大的危险,往往来自你们看不到的角落!”就在助理教官训话的这段时间,又有几个第一梯队学员身上的沙包,因为重量剧增已经超出背包带承受极限,从缝合处生生撕裂被迫停下步伐,看其他人的样子似乎也无法逃出这个悲惨的命运。
本来无论如何努力也不可能追上第一梯队的第二阶段成员,终于借着这个机会缩短差距,也追到人造水塘的面前。
亲眼看到前面的人是如何马失前蹄,第二阶队成员都小心翼翼的将沙包顶在脑袋上,用两只手托住沙包,让它尽量保持稳定,然后曲起双膝,用这种行动起来绝对别扭,却能保证沙包不浸水的方法,一点点的向前挪。
如果不是有第一阶队的前车之辙,他们绝对不会用这种会消耗太多体力,甚至稍不小心,嘴里就会灌入泥浆方法渡过泥塘。
这其平除了有一个倒霉鬼中途脚下一滑,连人带沙包都摔进水里之外,大部队安然渡水成功,在第一梯队成员不甘的注视下,他们得意洋洋将重量不变的沙包甩到背上,正式荣升为第一梯队。
不对!
在这个时候他们依然是第二阶队,因为第一梯阶里至今还有两个人依然冲在最前列,没有给他们超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