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根本不用猜,铁定是他们做的。就连那几个不要脸的赖汉我也能一个个数出来都有谁!平日里他们就惯爱凑到一起做坏事,这次竟然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这两个不要脸的畜生,祖宗八代的阴德全让他们给败光了!”江春材跳着脚骂。
英花也在一旁气得直掉泪,也帮着江春材一起骂。
江春材骂了一通,越想越气,“小逸,走,跟我去见族长,我就不信这次治不了他们!”
江逸把他拦下,说:“大伯,别说咱们没证据,就算有,族里能怎么罚他们?不过是一顿不痛不痒地嘴上敲打罢了。”
英花也在一旁叫嚷:“见什么族长?你就知道见族长!你们今天去见了族长,明天那俩闺女的名声也就毁了!”
江春材又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他重重地哀叹一声,颓丧地道:“那就是一堆滚刀肉,混不吝!除了让族里处置,我们能拿他们怎么办?难道也扯着他们的闺女毁了?就算咱们想,他们也得有哇!”
江逸冷笑一声,道:“狗咬了我们,我们不能咬回去,但我们可以打回去。”
“对!”云舒拍桌子,“打断他们的腿,扒了他们的皮,若还有下次,直接剁了扔到山沟里。”
云舒表情平静,眼睛却氤氲着嗜血的光。然而,这个时候,没有人会说他阴狠。
“大伯,这件事我们不能忍,也不想忍。”江逸坚定地说。
“对,不能忍!闺女家的名声怎么能白白地让这些畜生糟蹋?”英花也在一旁拍桌子。她一连生了两个女儿都没养大,这辈子最喜欢闺女。
江春材也咬咬牙,说:“行,小逸,你是个有主意的,这次的事儿你只管做主,大伯给你打下手。”
江逸忙说:“大伯,我过来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打听下这帮人的情况,顺便向大娘借点东西,这样就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江春材闻言瞪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就出了门。江逸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也没拦他。
英花在一旁豪爽地说:“借什么?小逸只管说!”
江逸笑笑,“我知道大娘养了许多只鸡,平时这鸡粪都是存放在什么地方?”
“这鸡粪是上好的肥料,大多就是倒进猪圈里沤,开春就能用。多余的那些一般都是晒一晒放进麻袋里,开春的时候也能卖上些钱。”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江逸突然问起这个,英花还是细致地说了。
“那装粪的麻袋可还有?”
“多的是,都是现成的!你柱哥的媳妇最会织这个,南房阴下放着一大摞,全都干干净净没用过。小逸要用?我去给你拿!”
“不,大娘,咱们就要用过的。”江逸露出一个莫名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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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在后山打听出来的人,正好能跟江春材的猜想对上。
如此江逸也不再迟疑,把大山和云舒叫上,又被江春材硬塞进来一个江大柱,正是他的大儿子。
等着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后,几个人换上方便行事的衣服,用油布裹了一叠臭烘烘的麻袋,拿上麻绳棍棒,大山甚至还带上一把防身的短刀,就悄无声息地出发了。
原本江逸的计划是趁着后半夜,等他们睡熟了,一个一个地收拾。
大山有功夫,三更半夜私闯民宅根本不是问题,大柱也有把子力气,正好帮忙。江逸和云舒就负责放风、搬东西。
当然,如果要想把所有人都收拾齐了,可能要多花几天工夫,他们并不在乎。
或许是上天有眼,合该着他们这天晚上干场大的。
且说那几个人自觉事情做得漂亮,便撺掇着江林请吃酒。江林这个人难得得意忘形一次,就叫江逸他们逮着了。
这天晚上,参与这件事的所有人包括江二在内,全都聚地江林家吃酒,一个个喝得五迷三道。
大山伏在矮墙外看得仔细,屋里算上江林在内一共有六个人,凑巧,那天拦驴车打架的几个都在。
江逸转了转眼睛,干脆改变策略,直接上去敲门。
“谁呀?”里面恶声恶气地问了一句。
江逸不应声。
江林努努嘴,“二子,你去看看。”
江二不情不愿地起身,嘴里嘟嘟囔囔:“奶奶的,好好地喝顿酒,还有不请自来的!”
“谁呀?”江二没好气地拉开栅栏门,就听有人在耳边低声说了句,“来的不是你奶奶,是你爷!”
紧接着,一个闷棍敲在脑后,江二当即软倒在地。
江逸和云舒躲在阴影处警戒,大柱和大山手脚麻利地把人捆了,嘴里塞上臭袜子,又用刚装过鸡粪的麻袋把人装住,暂时拖到一边。
那捆人的手法还是江逸从电视剧里学来的,保管他自己解不开蹭不掉还越挣扎越紧。
再说江林那边,见江二久不回去,便以为他酒劲上来又倒在哪里了。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
他往桌上看了一圈,没一个靠谱的,干脆自己站起来出去寻人。
自然,江林也享受了一回江二先前的待遇。
剩下的四个人大山是一次性解决的,他们一个个都喝软了脚,根本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