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忽听得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铠甲、兵器碰撞发出的尖锐金属声,锦绣往后一看,一队铠甲鲜明的侍卫奔跑而来,再往前看,行进中的马车已经被迫停下,前方也出现了一队侍卫,两名将领模样的人正走近马车,一人伸出手,向赶车的人索要腰牌检看。
赶车人取了腰牌递过去,那将官却不接腰牌,直接将赶车人扯下来,另一人就要去拉开车帘,跟着马车的六七个人见势不妙,亮出了武器,眨眼之间,叮叮当当兵器声不绝于耳,六七个人全是高手,面对成群结队的侍卫也面无惧色,以一敌十,轻松地将侍卫们逼得退开,不能靠近马车。
锦绣在他们开打的当儿就趁个空隙躲开了,站在旁边背阴处看着。
感觉有人靠近,气息无比熟悉,锦绣撇了撇嘴,故意扭身朝另一边走去,那人却更快几步,一把将她紧紧揽进怀里,俯下头将脸埋进她发堆里深吸口气,长叹出声:“绣绣!我的好绣绣!”
锦绣依偎在罗真怀里,听着那擂鼓般急乱的心跳声,所有怨念早已烟消云散,笑着道:“看你急的,我不是好好的在这么?”
罗真恨声道:“差点让他得逞了!这次我不管南宫照怎么说,非得给他来个好看的!”
锦绣笑问:“你怎么知道我不见了?”
“今日在宫里负责跟着你们母女的,都是由南宫照安排,共有六人,自然是不是能够六个人同时跟着,而是分区域,你们到了湖边,有两名暗卫跟着,那两名暗卫不久后就被人暗算了,不用说是贤王府的人无疑!还好被其他巡视的宫中侍卫及时发现,他们没死,并传出口信。而本该在预定时间看到你们的暗卫,迟迟不见你们出现,觉得不对,也传了口信。我便猜到你可能出事了,再估算一下南宫昀离开皇上身边的时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找了南宫照,当即布署下来,很快找到岳母和妹妹,她们身边果然有我们不熟悉的侍卫跟随!已经派人保护岳母和妹妹了,我着急要来来寻你,贤王十分狡猾,他设了很多疑障,南宫照调配了所有他能动用的力量,在宫中四处搜寻。我听线报说,南宫昀重新回到皇上身边,似乎是从这个方向过去的!是以带一路人往这边赶来,倒真的让我追上了!”
“如果没追上或是迟一点,马车就跑出宫去了哟,你的绣绣就不-见-了!”锦绣伸手指戳他胸口,逗着他。
罗真捉住她的手,把那根使坏的食指放嘴里轻咬一下:“跑不了!大小各个宫门,都守住了,不仅是南宫照的人,我的人,在这京城里能用上的,也全出来了!要是见不到我的绣绣,我把皇帝给抓起来!”
锦绣“嘘”了一声,掩住他的嘴:“你抓皇帝干什么?想造反啊?”
“有何不可?皇帝若不能号令贤王,那他也不必活着了!这恶名我来背,不过是提前让南宫照上位,南宫昀无路可走,我只要找到我的绣绣!”
“事情能那么简单的吗?你这个瓜娃脑袋!”锦绣踮脚,伸手轻拍一下罗真的头。
罗真轻笑,曲指在她额门扣扣两下:“你这个懒媳妇!为夫以后还是要督促你勤修炼,你看看今天,要不是……”
“禀报侯爷!”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吓了锦绣一跳。
罗真瞪眼过去:“需要这么大声吗?何事?”
阶下将官十分无语:侯爷啊,下官可是为您和夫人好,都喊好几声了,你们楞是没听见!再不大点声,你俩在这卿卿我我,下头那么多人瞪眼看得津津有味……他们倒是爱看呢,看整晚都不腻的,可有损侯爷您威严哪!
锦绣朝打斗的地方瞧去,那些人已经不见了马车也没了,场地都给弄得干干净净,像是之里从未发生过什么事。
不远处两列军士排列整齐,一双双眼睛都聚集往这边来,想到刚才自己和罗真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动脚,不由得老脸热辣辣地。
罗真吩咐那将官几句,让他带着人马先离开,然后夫妻俩手牵手顺着敞亮的青石路,在明亮的月华下漫步往前走。
皇帝和皇后都已回宫,罗真无事一身轻,可以和锦绣夫妻团聚,共赏美月佳景了。
两人走到湖边,锦绣指着那艘船告诉罗真自己和南宫昀就是坐这船从湖那边过来的,罗真听锦绣说头上首饰不是失落了,而是南宫昀拿走了,眼时顿时又盛满怒意,锦绣安慰他几句,说只当是掉了,反正首饰多得很,明珠有一大箱子呢,那只凤钗也没什么纪念意义,随手买来的。
罗真还是不高兴:自己女人戴过的首饰,让别的男人收着,无论如何都不舒服。
直走到一个由两名小太监守着的灯谜摊子,锦绣猜中了两个灯谜,得到一对兔子灯,罗真想到和锦绣结缘也是因为猜灯谜,一张黑沉沉的脸才淡化了些,露出点笑容,锦绣再分给他一只兔子灯,一人拿一盏灯并肩走着,两人又高高兴兴有说有笑起来。
夜渐深,官员及眷属们都陆续出宫回家,锦绣也不想逛了,便和罗真走出宫门,罗真也不骑马,陪着锦绣一起坐马车回侯府。
知道锦绣累了,罗真难得地没有骚扰她,还很温柔地哄她入睡,等锦绣一睡着,罗真即起身换上夜行衣,并没有出前院唤随从侍卫,而是轻身跃上房顶,然后像一抹轻烟消散在夜色中,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知道锦绣累了,罗真难得地没有骚扰她,还很温柔地哄她入睡,等锦绣一睡着,罗真即起身换上夜行衣,并没有出前院唤随从侍卫,而是轻身跃上房顶,然后像一抹轻烟消散在夜色中,不知道往哪里去了。知道锦绣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