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被她突如其来的脾气惊得怔了两秒,“姐……”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段子矜把面包和餐刀往盘里一放,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段子佩,别忘了你也姓段,医院里躺的是你亲爷爷!”
“亲爷爷?”段子佩也有点恼了,“你把他当爷爷,他什么时候拿你当孙女看待过!”
话音如巨石骤然砸落,段子矜无声握住了餐刀的柄,他的话虽然难听,但却是令她无法反驳的事实。
见她沉默,段子佩叹了口气,不忍心再继续说下去。客厅里霎时间安静下来,背后电视机里的声响愈发清晰,两段节目中间插播的,正是段子佩上个月瞒着国外经纪公司新接的广告。
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他忽然出其不意地将胳膊伸向餐桌角落的那叠杂志,段子矜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去挡。
这一挡,非常能说明问题。
段子佩沉着脸,准确无误地抽出了段子矜藏进去的报纸,“你没必要藏着,我不用看都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果不其然,当他把报纸展开在眼前时,段子矜心虚地别开头。
巨幅版面上的照片立刻跃入眼帘。
照片里有一个男人,一个五官俊朗,神色淡漠的男人。
他的双眉有股说不出的深邃神韵,直挺的鼻梁、微抿的嘴唇间展现出与众不同的高贵气质。也许与他所从事的职业有关,一眼看上去就能给人严苛认真、一丝不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