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理会王家儿媳妇,王家二媳妇觉得颜面尽失。
她狠狠地瞪过去,苏末那绝美的侧颜映入眼眸,心里忽的升起一股恶意。
以前苏氏性子恶劣,饶是相貌出众,村里人都不屑一顾。
而如今苏氏改性了,人美心善,村里人对她的态度自然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就连她的相公,都会拿自己和苏氏做比较,说苏氏长得好看就罢了,人也聪颖,竟是能在王童生那宰一笔云云……
王家二媳妇嫉妒的发狂,抬手,就朝那张白皙的侧脸抓去。
苏末察觉到危险,反应速度极快,身形一闪躲过袭来的手臂,眼底掠过一丝阴戾之色。
她抬手,果断反击。
“啪”的一声脆响传来,王家二媳妇愣在原地,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苏末。
“这一巴掌,是打你挑拨生事,胡言乱语。”
苏末冷眼瞧着,反手又是一巴掌,力气之大,看王家二媳妇高高肿起的脸颊就知道了。
“这一巴掌,是打你心怀不轨,当众行凶。”
王家二媳妇就是个花架子,今个敢伸手挠苏末的脸,也是被妒意冲昏了头脑。
她平日里跟其他妇人打起来,那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用八个字概括:哭嚎尖叫,推搡拉扯。
这会被苏末利索地连扇两巴掌,人都傻了,反应过来后对上苏末那双阴鸷的眸子,吓得人一哆嗦,顿时捂着脸哭了起来。
牛车上的人一直注意着王家二媳妇和苏末,自然也看到了王家二媳妇率先动手的那一幕。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在听到苏末的话后,都被吓的不轻。
大雍朝律法森严,每年官府都会派衙役下乡,给百姓们讲述律法。
落山村里的妇人最闲,耳濡目染的,自然知道当众行凶罪名有多重。
若报官,按照大雍朝律法,轻则牢狱之灾,重则砍头抵命。
若是苏末死咬不放,这王家二媳妇可就废了,她尚未生子,这进了大牢,王家必定会休了她。
届时他们都是证人。
不能作假证的那种。
大雍朝律法有言,作假证者,一经查证,按同罪处罚。
“顾家的,她就是个拎不清的玩意,你消消气,别同她一番见识。”
“就是就是,这乡里乡亲的,你这打也打了,就当过去了。”
前面那几个不怀好意的妇人你一嘴我一嘴的,开始和稀泥,前头的陈远海默不作声,却加快了挥鞭子的速度。
苏末淡淡的瞥过去,开口的人她倒是有印象,都是王家的。
她冷哼一声,正欲开口,苏末旁边的婶子却是啐了一口。
“我呸,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既是拎不清的,不关在家里,放出来干嘛!
也不知道哪来的脸,问人挣钱的法子。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攒着欺负人孤儿寡母的。”
这话说的,那几个和稀泥的妇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陈婶子,这事跟你有何关系!”
陈婶子环着手臂,微抬下巴冷哼一声:“路见不平。”
妇人们:……
苏末:???
牛车哗的停了下来,一直沉默的陈远海终于开了口。
“今个不进城里,都给我下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