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孝的名声若是被坐实了,只怕走到哪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官筱琬不在意别人的怎么看自己,但到底她还是要嫁给她的醋坛子,总不能让邰子仓和他一家都被人围攻。
想着她竟然又被拿捏住了,官筱琬有些小焦躁。
“妈,我就很好奇了。明明是我姐和姐夫从小定的娃娃亲,而且她都已经十八岁了,你不让她出嫁,宁可让所有人心里都觉着恶心,甚至是违反法律,冒着被抓起来刑拘的风险,也硬是要把我嫁给我姐夫是为什么?”她皱着眉,硬生生的从甩泼的风格,换成了讲理。
“什……什么违法?”王秋兰被吓了一跳,“你别不想嫁人就在这里胡说。”
“我可没有胡说,现在早就立法了,不准包办婚姻,不能强迫结婚。我不同意,你却硬是要把我嫁给我姐夫,是会坐牢的,我姐难道没告诉你吗?”官筱琬反问。
王秋兰死死地皱着眉,想要继续骂人。
可这一想到犯了法人,她又怂到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这年头的人对于公职人员是有着骨子里的畏惧和尊敬的,更何况她只是个乡下妇女,坐牢什么的在他们这个小地方看来,那就跟天塌了的灾难一样。
而且王秋兰一点都不敢怀疑官筱琬这话。
她既然敢让自己去问她姐,那就证明这点是骗不了人的,随便找知青所的知青问问也是骗不了的人的。
官筱琬见她这回是真的怕了,紧绷着的身体也稍稍放松了些,收敛了那如同斗鸡般攻击的姿态。
“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我姐一定不肯嫁给我姐夫,他们上个月不是还好好的吗?我还看他们在村后的小树林里商量结婚的事呢。”官筱琬状似随意地提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