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是赵钱大爹的女儿, 他平时管她叫一声姐。
几年前去外地定居, 之后就没回过村里。
尸体身上没有什么伤口,周围也没一滴血,只有一根芦苇孤零零的|插||在她的胸口, 将他死死钉在地上, 让人毛骨悚然。
堂屋里死寂一片,空气里分明没有一丝血腥味,却显得异常恐怖。
三叶下意识小步挪向师傅。
孟映生飞快的掐了个诀,他蹲下来,手一挥, 指间符纸就贴在了尸体眉心。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那张符纸不见丝毫变化, 没有鬼气,也没邪物。
就连尸气都没有。
三叶也发现了, 可是进来前她分明看到了浓重的尸气,一缕一缕紧紧缠绕着这栋房子,怎么又没了?
去哪儿了呢?
她环顾布满灰尘的堂屋, 嗓子眼有些发干,忍不住发出咳嗽声, “咳!咳咳!”
这咳嗽声一下子惊着了呆愣的赵钱, 他浑身抖如筛糠,脸白到发青, 像是被人提着脖子举到半空, 喉咙里全是破碎的喘息。
赵钱吓到了。
他爸跟他哥的死, 他并没有亲眼见到,只听过描述。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见识到什么叫芦苇杀人。
警察破不了案,请的道士才刚来就又有人死了,赵钱被一股强烈的绝望吞了进去。
站在最后的李老道则是胡乱去抓挂在身前的大布包,从里面掏出几张符贴在身上,嘴里神神叨叨,“无量天尊……无量天尊……”
这时候,一阵风从堂屋外的院子里刮进来,尸体胸口的芦苇轻轻晃了晃。
在场的三叶几人都屏住呼吸,视线随着芦苇的摇晃移动。
赵钱怪叫一声,“靠!”
紧接着,他手抱头往外面冲,一边跑一边崩溃的大叫,“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