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安慰道：“皇上，您节哀啊，如今太后已经知道此事，而且亲自处理了，相信很快就能抓到杀害湘妃娘娘的凶手。”

可他的话，宋凌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因为宋凌满脑子都在想着他刚刚的那句话。

脸和头皮都被自己给抓烂了......

脸和头皮都被自己给抓烂了......

还记得当日杨湘蝶将妍儿折磨致死的时候，妍儿也是

连头皮都被揭了，这两者......是巧合吗？

还是......苏绯色此次根本就是为了给妍儿报仇，才冒险入宫杀杨湘蝶的？

想到这，宋凌的十指立刻紧握成拳，有种被人欺骗的感觉。

苏绯色啊苏绯色，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为一个小小的宫人出头至此，你与顾清，还有顾家，又有什么关系？

你身上......到底还隐藏着什么朕不知道的秘密？

见宋凌久久没有开口，宫人不禁慌了，赶紧试探的问道：“皇上，您还好吧，皇上......”

“朕没事，这件事情既然发生在万寿宫，那就交由母后全权处理吧，至于杨家......湘妃入宫没多久，便发生了这种事情，必须好好安抚，让人准备些东西送过去，其他的，容朕再想想吧。”宋凌一连串的吩咐完，这才重新坐回座位，好似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是。”宫人见他这样，不敢多说，赶紧转身便退下了。

“你说，苏绯色为什么要这么做？”宋凌用手抚上太阳穴，朝秦公公问道。

秦公公默默受了宋凌一夜，没敢说话，如今听见宋凌开口，反而有些失语了：“这......”

“但说无妨，朕不想听那些阿谀奉承的虚话，来点实诚的。”不等他说完，宋凌又接了下去。

坐的位置越高，身边能说话的人就越少，而他如今，也只剩下秦公公一个了。

所以他不希望秦公公还和他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秦公公跟了宋凌这么久，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抿了抿唇：“皇上，湘妃娘娘死得极惨，比起当日的妍儿，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要光凭此事就断定九王妃对湘妃娘娘下手是为了妍儿，九王妃与已故的顾皇后还有顾家有交情，未免有些太武断了。”

“恩，继续说下去。”宋凌点了点头，依旧闭着双眼。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时候，他最需要一个旁观者来帮他分析分析。

见宋凌没有动怒，秦公公也暗暗松了口气：“可如果要说九王妃对湘妃娘娘没有深仇大恨，也是不可能的，要害湘妃娘娘的机会有很多，要让她死的方法也有很多种，可九王妃却偏偏在这时候，选在万寿宫里，倒有些像是想把湘妃娘娘的死引到太后娘娘和贵妃娘娘的身上，若是早一些，晚一些，只怕......皇上第一个要怀疑的人，就是她吧，再说这毒药......若不是有血海深仇，一刀捅死即可，何必要如此的大费周章，皇上，您说是吗？”

“是，这也正是朕最怀疑的地方，只是......苏绯色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就算朕有所怀疑，想要试探，她也能每次都躲过去，逢凶化吉，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自己露出马脚，证明朕的猜想呢？”宋凌问道，可语气里，却不抱一点希望。

连他都想不到办法，秦公公又怎么可能帮他想到。

只是......他现在太需要有个人和他说说这件事情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话音才落，秦公公便接了下去：“皇上，其实......奴才倒有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法子，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兴趣试一试？”

“哦？你有法子？”听见这话，宋凌的双眼立刻亮了起来。

秦公公点了点头：“奴才小时候曾经听家里的长辈说过，有一种法术叫做招魂术，是可以将死去之人的魂魄招上来，若是能用这个方法，招......招当年顾家人的魂魄上来问问，不就可以知道这九王妃究竟和顾皇后是什么关系了吗？”

“放肆，宫里向来禁止行这些巫鬼之术，你怎么反倒教唆起朕来了？”宋凌猛地一拍龙椅的把手，故作愤怒的说道，心底却早已动了动。

他如今就是那无头的苍蝇，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愿意去尝试，只是......这招魂的方法未免也太荒谬了，他堂堂一代帝王。

要是此事被传出去，他还有何威严在立这朝堂之上？管理这泱泱大国和数千万百姓呢？

秦公公被宋凌的声音吓到，却因为太过了解宋凌，故而又说了下去：“皇上息怒，奴才自然知道这法子不太好，宫里禁行，可在民间，却是风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