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通报, 都大惊不已。
毓秀神色微变, 抿唇对侍子道,“你再说一次。”
侍子叩首, “三皇子殿下来宫中赴宴的途中,遭到刺客伏击。”
“谁来通报的消息?”
“禁卫军副统领魏宽。”
“叫他上殿说话。”
侍子领命而去,魏宽接旨进殿,拜到毓秀面前。
毓秀看了众臣的反应,提声向魏宽问了句, “三皇子殿下现在如何?”
“殿下在与刺客交手中受了一点轻伤, 并无大碍。”
“刺客抓到了吗?”
“禁卫军赶到时,刺客已逃蹿了。”
“现场留下什么证据了吗?”
魏宽一顿, 低头答了句,“并无半点线索。”
“连块衣料也没扯到?”
魏宽诚惶诚恐,“皇上恕罪。”
禁卫军统领刘先就在席中,听到奏报如何还坐得住, 忙出列跪到毓秀面前, “皇上恕罪。”
毓秀半晌没有说话,也不叫二人平身。
满堂寂静, 臣子们一双双眼睛都盯着毓秀, 等她示下。
最后还是姜汜出面解围, “皇上, 请两位统领先起来吧。”
毓秀这才叫二人平身, 刘先躬身坐回原位, 一双眼只往右相处瞄。
右相却不看他, 端着酒杯淡然饮酒。
欧阳苏作壁上观,面上也看不出情绪。
气氛正尴尬,殿外通传“三皇子殿下驾到”。
毓秀从龙椅上站起身,姜郁几个也跟着起身,闻人离大步进殿,走到主席处躬身道,“之前发生了一点意外,本王来晚了,请陛下勿怪。”
毓秀笑着请闻人离入席,“三殿下受惊。”
闻人离小臂上缠着红布,大约伤处就在小臂,好在他的手依然灵活,受的似乎只是皮外伤。
毓秀等闻人离落座,隔空敬了他一杯酒;闻人离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对毓秀笑道,“西琳竟有如此身手的高人。”
毓秀本以为闻人离话出讥讽,可看他的表情又不像挑衅,她就一笑而过不说话。
席间再无人提起刺客之事,丝竹鼓乐声起,载歌载舞,禁军统领向右相交代之后,就带人去查刺客的来历。
毓秀见刘先离席,心里冷笑,程棉与迟朗对望一眼,皆笑而不语。
酒过三巡,众人和乐,欧阳苏起身坐到闻人离身边,低声问了一句,“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人离与欧阳苏满饮了一杯酒,似笑非笑地回问一句,“白鸿以为我遇刺的事是假的?”
“你多心了,我只是好奇事情的来龙去脉。”
“哪里有什么来龙去脉,我们一行人往皇宫来时,官道戒严,十几个刺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个个身怀绝技,精通暗杀之术,好在禁卫军来的及时,刺客也只是虚张声势,否则我绝不止受这一点轻伤。”
闻人离答话虽爽利,却对欧阳苏心有芥蒂,毕竟今晚的事,他也不能完全洗脱嫌疑。
欧阳苏又何尝不怀疑闻人离故弄玄虚,别有图谋。
姜郁皱着眉头看两位皇子交头接耳,忍不住就把目光转向灵犀。
灵犀一派坦然,在席间走动交际。
等两位皇子上前向毓秀敬酒,姜郁便找了个借口离席,片刻之后,灵犀也悄悄从后门出去。
“伯良引我出来,是有话要问我?”
“刺客的事,与你无关?”
“怎么会同我有关?”
“你怕皇上把你许配给闻人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