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燕云天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他们什么意思了。
说白了,就是知道一件宝贝的下落和自己有关,三家都不希望其他宗家得到,所以就全部都一窝蜂的集合起来,盯着自己,不让自己单独和其他宗家接触。
换句话说,就算这宝贝不出世,谁都得不到也没事,这样大家都公平,但为了防止这神势宫的下落,被人暗中得到,燕云天的自由,肯定是没有了。
“呵呵,所以,你们打算长期囚禁我在此,要么是夺嫡之争,有个了结,要么是神势宫因我而出世,对吗?”
燕云天忽然觉得,这帮人看似彬彬有礼,事事讲究礼节,可实际上,心里黑着呢,这种卑鄙的手段,都用的出来。
而且最不要脸的事情,就是他们堂而皇之,公诸于众的,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卑劣行为,只为了不让对方达到目的。
“殿下既然说破了,我们也不隐瞒,的确如此。从今天开始,这里会有人,****夜夜看着您,您不单独长时间,和我们宗家任何一个大人物会面,交流,更不容许您离开这里。”
掌握军事大权的物部真明,并不隐晦什么,直截了当,让燕云天明白自己的处境。
“……直到我们夺嫡之争,分出胜负,辅助天皇的宗家,才会来放您出去……”
“靠!”
燕云天真想骂人,这帮人,实在是太无耻了,把一件混蛋事情,如此冠冕堂皇的说出来,而且还面不改色,足见其无耻下作。
“当然,由于源五郎将您送来了,那么我们也如约,将戴罪之身的神武御晨子,放了出来,转移到此处禁足,一切,就等大位人选确立之后,再做定夺。”
此时,燕云天算是明白了,三大宗家,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给神武御晨子翻案,他们只想着如何夺位。
但他们心里,又不是夺位那么简单,他们希望的,是公平,至少是他们认为的公平,不能有人得到巨大的助力,比如,揭晓神势宫的下落,找到扶桑国真神的遗址,谁也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
但只要先祖遗训被公开了,大家都知道了这件事,三大宗家就觉得,对方会利用这一点,得到更大的利益,影响最终公平的竞争。
这种逻辑,让燕云天实在是难以理解,却有觉得恶心无比。
一帮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的操盘手,在明争暗斗中,还不许别人帮忙,大家都只能要靠自己的势力,严防对方找帮手,这神逻辑简直是不可理喻。
说好听点,是绅士耍流氓,说不好听,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贱人蠢货。
事到如今,燕云天也算是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了,这帮人甚至觉得,把自己放在华夏,都不能放心,非要不远万里,把自己抓来,关在眼前看守起来,才算是对大家都公平。
“话说到这里,您的椅子也来了,您愿意坐多久,就坐多久,请便!”
说完最后的对白,齐刷刷,所有人都离开房间,走的非常干脆,非常果断,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半点的纠缠。
很快,偌大的房间,就只剩下燕云天,还有几个凶神恶煞的看守,以及随处可见的明暗侍卫。
就这样,燕云天成了名副其实的笼中鸟。
“草!我要见御晨子!”
燕云天的怒吼,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哪里这里有那么多人看着,也没人搭理自己,他有一种莫大的孤独感。
但好在,这帮人对燕云天算是客气的,待遇也非常好,吃的喝的用的,全部都是皇家待遇,唯一的麻烦,就是燕云天没有随意走动的权力,更加别说离开这里。
这种孤独感,一直持续到半夜,守卫减少了大半,围在燕云天身边的看守,也只剩下两明两暗,总共四名。
“靠,老子要睡床,榻榻米算什么玩意,还不如我家的地板舒服!”
燕云天嗷嗷叫着,半夜跟鬼哭狼嚎一般,整个大宅子里,响彻了他的声音,可半夜依然没有人会搭理自己。
燕云天彻底无奈了。
然而,等到下半夜夜深了,主动搭理燕云天的人,终于来了。
“太子殿下……您睡了没?”一个非常轻声的呼唤,让燕云天如此敏锐的人,听起来都觉得很难分辨,显然对方很小心。
“什么人?”
“您请放心,我是藤原大人派来的,我……草,有人来了,您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