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又出现一个身材佝偻的老人。两个人整理了下,高个子年轻人才从厨房后门走出。”
鄞诺说着,将视线转到地上铁伯身上,“那个人走进院子里,就能看清楚他的长相了,正是江狄本人。
紧接着,驼背老人也端着大盘的新鲜鹿肉走了出来,正是现在的铁伯无疑。”
温小筠抬手整了整挎在肩上的绷带,鄞诺绑的实在是有些紧了。勒得她血液循环有点不畅。
她又问,“两个人走出来时,什么样的?”
“江狄步履从容,新洗了手,正在整理袖口。而铁军费力的端着鹿肉托盘,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温小筠又望向趴伏在地上的铁军,“铁伯,那晚的情形与鄞捕头所讲的,可有什么出入?”
铁军嗤笑了一声,“他说的没错啊,可是那又能怎么样?”
温小筠挑挑眉,“你认可这些事实就足够了。”
说着她转向鄞乾化,颔首行礼,“推官大人,那晚的情形,无论谁看了都会觉得砍剁生鹿的人是江狄。而身材佝偻的老仆人就是铁伯。可是其中却有一点不合常理。”
屋中人都不觉看向温小筠,等着她接下来的解释。
就连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的铁军都不觉抬起了头,到底要看看这个娘娘腔书吏能讲出什么破绽来。
温小筠又转身拎起那把斩骨刀,由于常用的右手绑着绷带,左手拿着非常吃力。
她几乎是调动起整条手臂的力气,才将它举起,展示在众人眼前,“答案非常简单,用这样重的一把斩骨刀,将一头活鹿迅速剥皮,熟练剁开肢解,是一件非常费力的事情。即便对方是个习武之人,也不会轻易得跟什么重活都没做过一样。”
她又望向鄞诺,“鄞捕头,都说你是个万人难敌的武术高手,力气也非常大。我想请你来估量一下,用它来斩骨的难度。”
鄞诺给一旁的大胡子使了个眼色,大胡子带着另外一个捕快立刻上前把钳制住。
鄞诺走到温小筠近前,结果那把斩骨刀,放在手上掂了掂,又从条案旁边的竹筐里捡出一条肥大的猪腿,放在条案上,用斩骨刀砰砰的剁了几下。
肉到是很容易劈开,只是猪大腿粗硬的骨头连着几下都没砍利落。
放下刀,鄞诺拿过一个小捕快递来的手巾擦了擦手,思量着说道,“这斩骨刀形制特殊,我以前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形状的斩骨刀。只是随手砍了几刀,虎口就一阵阵的发麻。要想在很短的时间内,把一头半人高的小鹿劈砍利落,一定很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