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蓬身上并不是那么干净,而且早年间也犯过大错,论真起来就算不抄家灭族也足以要了他的命。
瑞王原本只是为着以防万一所以才留了后手,只是这么多年一直都未曾用上过,且他明面上从来都未曾与吴蓬来往过,整个京中自然也无人知晓他和吴蓬相识。
这个时候,谁也不会怀疑吴蓬会暗中送他出城。
“那到了城外?”宇文良郴皱眉道。
瑞王说道:“城外东郊有个仙阳庄,庄子里有个人名叫葛林。”
“他是这些年替咱们瑞王府在外办事的人,对我极为忠心,他手中有钱有人,那庄子上还有两百护卫,都是我暗中培养的精锐。”
“等出城之后,我会去仙阳庄找他们,然后在他们护送之下前往定康。”
瑞王说完之后,直接从怀中取出一枚不大的令牌交给了宇文良郴,对着他说道,“乖宝,爹知道你担心我,而且其实我对于谁来当大陈的皇帝都没有所谓,也不想为着你皇叔冒险。”
“你皇叔那人心眼小也容不得人,若是换个人来当这皇帝,能够护着我们爷儿两显赫依旧,让你荣华安稳一世,我定然安安稳稳的留在这京城,可谁让谋反的人是元后的血脉。”
“元后当年被先帝逼死,我和你皇叔的母妃手中恐怕也不干净。”
“你皇叔若是倒了,宇文峥绝对容不下咱们这一脉,爹哪怕为着你,也不能叫他夺了你皇叔的皇位。”
他将令牌递给宇文良郴,沉声说道,
“爹这些年替咱们父子准备了一些后路,还记得我前几天给你的那个名单吗,上面记着的全都是爹这些年明里暗里埋下的一些暗桩。”
“如果我去了定康之后能够安然回来,你就安安稳稳的待在京城,可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而朝中局势也真的不能挽回,你就带着人去劫狱,救了谢家那丫头之后出城去仙阳庄。”
“我这次只带一半儿的人走,你拿着这枚令牌过去,剩下的人会领着你们去安全的地方,而我留下的人脉和钱财也足以让你们安安稳稳的过后半辈子。”
“爹……”宇文良郴望着瑞王想要说什么。
瑞王直接将令牌塞进他怀里,然后笑了笑:“爹留下的东西本就是给你的,况且就算是没有这事儿,再过两年这些人事依旧会交到你手上,如今就当早些给你了。”
见自家儿子眉心紧皱,他说道,
“行了,别愁眉苦脸的,爹还没死呢!”
“我刚才不过是说的最坏的打算,可你瞧你爹我福大命大的,而且有那么多人护着,哪有那么容易出事儿?”
他拍了拍宇文良郴的脑袋,然后揉了两把,
“你之前不是想要去天牢见谢家那丫头吗,去吧,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天牢那边的人会放你进去。”
“咱们家乖宝长大了,也有心上人了。爹瞧着那丫头不错,长得水灵性子也好,她家里人也都是好性子,你可要抓紧些将她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