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珩摇头:“就季诏和裴耿。”
“表哥前两日去了丰阜,听说他外祖母身子不好,他前去探病,恐怕要在床前伺候短时间内回不来,沈相这两日也担忧着,可朝中却脱不开身,只能他一人去了。”
外祖母病了?
这么巧?
苏阮若有所思。
谢青珩道:“怎么,你有事找表哥?”
苏阮摇摇头:“没事,只是之前在桃源坡的时候见到他和绫安公主一起,所以有些好奇罢了。”她顿了顿道,“大哥,我能不能问你件事儿?”
谢青珩挑眉:“你什么时候这般客气了?”
苏阮笑了笑:“也不是,只是觉得贸然问旁人私事总有些不好。”
“那天在桃源坡上,裴大哥和季大哥说,沈家表哥是不喜欢绫安公主的,而且皇后娘娘也不同意这门婚事,可是我瞧着绫安公主对沈表哥倾心不已,沈表哥又将公主送给他的香囊随身携带。”
“大哥你说,沈表哥会不会真要当驸马了?”
谢青珩闻言怔住:“你说表哥收了绫安公主的香囊,还将其佩戴在身上?”
苏阮点点头:“对啊。”
“怎么可能,你会不会是看错了?”谢青珩皱眉道。
苏阮摇摇头像是说笑:“怎么会,那个香囊上的图案极为特别,是三青鸟,而公主衣袖的里衬上也有一模一样的图案,连绣工都像是同出一人之手。”
“大哥该不会不知道三青鸟代表什么吧?”
“青鸟报相思,若不是真有情谊,沈家表哥又怎么会接下这般信物,还将其随身佩戴?”
谢青珩闻言之后忍不住皱眉。
怎么可能。
沈棠溪之前亲口跟他们说过,他不喜欢绫安公主。
若非她一再痴缠,他也不会被人传出意欲聘为驸马的消息来。
而且沈棠溪志不在京城,他早说过等从国子监肄业之后,便要离京游览大好山河,四处游学,不可能与皇室联姻被驸马之身束缚,他又怎么可能会收公主的香囊?
可是苏阮的话不像是作假,而且她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谢青珩心中疑窦顿生,面上却是说道:“这事情你别再与旁人说,免得毁了公主清誉,招来麻烦。”
苏阮:“我知道,我就是有些好奇才跟大哥问问,不会随便跟旁人提起的。”
“对了大哥,我先前闻到沈表哥身上有股子松木和芝树熏香的味道,极为清冽,你可知道他是从何处买的?”
谢青珩摇摇头:“这我哪知道,表哥随身所用之物上向来考究,你若想要,我帮你去讨要些?”
“可别!”
苏阮连忙拒绝,“我一个姑娘家,管一个公子哥要香料算个什么事,要是被人知道了,怕还以为我对沈表哥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呢。”
谢青珩闻言也是反应过来他刚才的话有些不妥。
沈棠溪跟苏阮算不上亲近,要是贸贸然找他要香料,难免有些歧义。
苏阮说道:“我就是觉得那味道挺好闻的,大哥若得了闲暇帮我问一句在哪里买的就是,我自己花银子去买。”
谢青珩失笑:“我倒是忘了,你可是个小财神爷。”
“行,等我回头去舅舅府上时,寻人问一问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