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平静说道:“抽动性秽语综合症。”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词,女孩愣了,继续望着秦朗,不知道秦朗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女孩敢肯定,在场三人中,就只有这个年轻人,能理解自己。
现在她情绪稳定下来了,想起刚才不受控制骂人的情景,脸都红了。
她也不想骂人,事实上不发病的时候,哪怕是和人有了再大的矛盾,她也不会骂人,因为她没有骂人的习惯。
但一发病,脑海中储存的那寥寥几个骂人的词语,就会脱离她的控制,任凭她怎么努力,嘴巴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张口,说出那几个词语来。
“抽动性秽语综合症?”
赵玉东将这个他第一次听到的名词,念了一遍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真有才。”
赵玉东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秦朗,“说脏话都成了一种病,还有一个这么专业的名词,如果我是门外汉,我都被你蒙骗了。”
秦朗表情平静,说道:“你学艺不精,不知道这病,也正常。”
“你!”赵玉东气极,不顾形象道:“我可是留美的医学博士,专门研究的就是脑部神经疾病,你跟我说我学艺不精,你还真是奇葩!”
“随你怎么说好了,这病本来就存在。当然,抽动性综合秽语症是我想出来的名词,你不知道很正常。”
秦朗淡淡说道。
赵玉东自认为一下抓住了秦朗露出的马脚,叫嚣道:“搞了半天,又是你自编自撰出来的,那我以权威的身份告诉你,脑部神经学科界,根本就没有秽语综合症一说!”
赵玉东心中充满了对秦朗的不屑。
秦朗搞出来的所谓抽动性秽语综合症,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秦朗的所谓医学知识,在他面前,跟他相比,就是个渣渣。
站在秦朗面前,赵玉东觉得自己太具有优越感了。
对方学历低,怎么能跟自己留美医学博士相比?
秦朗太自不量力了!
正当赵玉东洋洋得意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冲赵玉东说道:
“这位先生说的抽动性秽语综合症,是真的存在的现实病例。”
赵玉东讶异的看着中年男子:“老师,您说的是真的?”
这位中年华夏男子,正是哥伦比亚医学部的教授夏柏寒,也是赵玉东的博士生导师,这一次正是他率领几个博士,来云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做学术访问的。
面对自己的博导,赵玉东可不敢当面质疑夏柏寒。
“嗯,总算来了个有些真材实料的人。”
秦朗在一旁摇头晃脑道。
“你!”
赵玉东差点被秦朗的话气晕。
秦朗这不是明着说他没有半分真材实料,是个蠢货么?
夏柏寒对于秦朗的狂,没有任何反感,反而很客气地问道:“这位先生也是医生?”
如果不是秦朗的年龄太小,夏柏寒肯定认为秦朗跟他一样,是博导,甚至是华夏医术界的宗师泰斗。
因为秦朗,掌握了国际医学的最新研究成果。而这项成果,还没有向世人公布!
“不是,我做生意的。”秦朗淡淡回应道。
夏柏寒的眼镜都快掉地上了!
这……这……这……
掌握了国际医学界最新研究成果的人,居然不是医生,不是科研人员,而是……做生意的?
夏柏寒愈发觉得秦朗深不可测了,对秦朗的态度,无形之中也更加谦卑了几分。
这让赵玉东很是不满。
“老师,难道真有什么抽动性秽语综合症?不会是糊弄人的吧?”
赵玉东问道。
“闭嘴!”
夏柏寒斥骂弟子赵玉东,“不知道别乱说!”
说完,夏柏寒用手机打开了自己的邮箱,点开了一封五分钟前才从美国冷泉港实验室首席研究员詹姆斯??克劳福德发给他的邮件,让赵玉东看。
一会儿后,赵玉东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老大,说不出半句话来。
“赵博士,你还好吧?”
秦朗看着赵玉东目瞪口呆的样子,嘲笑对方道。
赵玉东脸色都通红了,惭愧得连跟秦朗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夏柏寒代赵玉东道歉道:“秦先生,赵玉东学识不精,口出狂言,是他的无知,还请秦先生不要怪罪。”
夏柏寒没法不对秦朗表示恭敬。
因为秦朗说的“抽动性秽语综合症”,十天前由世界权威脑部神经研究专家詹姆斯??克劳福德率领最顶级的医学团队,经过多次研究,终于发现了世界上第一起这样的病例,并且将其命名为lkd,中文意思就是“秽语综合症”!
而且,克劳福德团队关于lkd的研究结果,与秦朗刚才说的一样,得了这种病的病人,一遇到情绪激动的情况,脑部神经的某处就会异常,会控制病人说出病人不想说的秽语来。
越是情绪激动,病人身不由己骂人的话就越多。
这是实实在在的一种怪病,跟脾气暴躁没有丝毫关系!
本来克劳福德的这项研究成果,明天就会在国际最著名的医学期刊《柳叶刀》上刊登,克劳福德提前十几个小时将这一好消息分享给了他。
所以夏柏寒十分确信,这项还没有公布的研究成果,身在云海市的秦朗,是根本不可能提前知道的。
换言之,在华夏,秦朗一个人,就比克劳福德的一个世界级的专业团队,更快地发现了“抽动性秽语综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