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润听了很是不忍,
“人死了总还是要将尸身寻到也好让家人收敛安葬……”
赵武应命亲自带着人去了!
这客栈之中伤者的伤势也是十分严重实在不好挪动,众人又闹哄哄去请大夫,倒是说起了这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神医,
“章神医前几日在莲花乡落脚,不如去那处寻一寻他,这骨头都断了,只怕唯有章神医才能接上了!”
语言之间对这位章神医十分推崇,那莲花乡距此有二十里山路,林玉润又命赵武道,
“即是如此寻两个人骑快马去寻那位章神医……”
又想到能称上神医只怕年纪已是十分老迈,怕神医不经山路颠簸,便让套了一辆马车前去接应。
派的人没隔了一日便将神医带了回来,这位章神医倒没有坐车却是骑的马,人竟是出奇的年轻,三十而立的年纪,生的是面如冠玉,星眸朗目十分的俊美。
“章神医!”
有那认识他的便上前行礼,章神医拱手点头道,
“伤者在何处?”
众人忙引他到后头厢房去看,章神医见了伤者也是皱紧了眉头,
“伤的这般重,又拖了时日只怕是不好医治!”
众人都道,
“还望神医妙手回春!”
章神医道,
“治是要治,只是我来的仓促却是药材不够,且这般大的创伤,那吊命的百年人参总要寻几片来的……”
接下来又报了几样不好寻的止血药,众人听了都有些为难,这穷乡僻壤一时半会儿那里能寻到,有人想到了林玉润便道,
“这客栈里头住了一位夫人,是个极好心的贵人,我们去求一求她许是能寻到!”
那章神医听了客栈之中有贵人,眼中讥讽之声闪过,嘴角轻挑道,
“即是如此,去问一问贵人吧!”
当下有那领头便去后院求见林玉润,守门的侍卫进来报,丫头们便报给了林玉润。林玉润自然是点头的,又点了朱砂过去,
“你亲自请神医去瞧瞧,我们那车上的药材有能用上的,尽数给出去就是!”
朱砂应命去了,到了前头大堂见到章神医也是吃了一惊,
这般年轻英俊便称为神医,倒是十分少见!
上前施礼将林玉润的话转述,众人听了都道夫人是菩萨心肠,章神医点头道,
“即是如此还请前头领路!”
朱砂请他到后院,命人打开了装药材的马车,里头琳琅满目码放的整齐,这也是早些年赵旭大手笔买的好药,存放在库房之中也有些年头了,林玉润走时送了一些,剩下的便全数带上了。
章神医微微一晒道,
“倒是准备的齐全!”
朱砂隐隐觉着章神医言语之间并不和谐,一时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当下应道,
“这是早前我们大爷备下的,章神医瞧着可还合用!”
章神医将那目光落在锦盒里放着的全须全尾的百年人参上头,
“合用,十分合用!”
取了药材便到前头救治伤者,朱砂回来报给林玉润道,
“那神医瞧着脾气有些古怪!”
对他们这一行人总有些莫名的敌意!
林玉润不知就里,只是不以为然的笑笑道,
“但凡有些本事的人脾气总要大些的!”
朱砂想着章神医那惊为天的人容貌,却是欲言又止,那神医再好看也与自家夫人没有半点关系,何必嚼这舌头根子!
又说那山道之上的巨石,赵武派了人过去帮着挖掘,却是因太过巨大整整用了五日功,才将人从下头寻了出来。
这时节早已是入夏,山中潮湿多雨,上头巨石碾压那两具尸身挖出来时早已是不能看了!
在一旁家人早已守候多时,见尸身出来却是扑上去抱着痛哭起来,那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家中儿子早已成年倒还好些。还有一个却不过二十五六,家中四个孩子,最小的还在襁褓,年轻的妇人瞧着丈夫腐烂的不成样子的尸休,早已是趴在上头哭昏了过去。
下头的人回来报给了林玉润听,林玉润觉着十分的可怜,便起身道,
“我且去瞧瞧吧!”
身边的丫头都劝,宝灵是个胆子大的悄悄儿跟着去瞧了的,见林玉润要去忙拦道,
“夫人,还是别去瞧了,那……那两人可吓人了!”
尸身早已烂成了泥,那样儿瞧着只怕要三日吃不下饭了!
林玉润便道,
“我倒不去瞧尸身,只是去瞧瞧那两家可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