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城中这厢林玉润却是接了信喜道,
“郑公所收那帮江湖异人果然厉害,先在那须子沟火困了四千朝廷兵马,又趁着县城之中无群龙无首将,连夜开了城门两千军士潜入城中,偷袭朝廷军队,却是杀两千余人,降两千余人,一千余人溃逃!我魏军不过两千军士却能有些佳绩,这其中大功当属这帮江湖人士!”
郑霖抚须笑道,
“夫人放心,老夫这厢定当记上他们一笔,待到魏王回归,定是要论功行赏的!”
林玉润笑着点头道,翻看军报,
“也不知魏王如今身在何处?”
那厢林玉润正惦记赵旭,赵旭这厢却是听朝廷大军来犯便担心起妻儿来!
如今魏军打下寿春留守一万,却又收编朝廷溃军,实打实的十万人借战船之力已到了蔺州城外,将那大军驻扎在此,却有暗探来报,蔺王刘肃如今已是打到了沧州并禹州交界之处,闻听赵旭来举兵来犯蔺州城,已是分兵五万回军来救!
那五万兵马早已出发若是昼夜不停便是要十五日才能抵达蔺州城!
赵旭这厢却是早有安排,命了曲天邡一只兵马悄悄潜入已埋伏在蔺州边界,就待着那蔺王兵马来到,不过眼前的蔺州城却是要早日拿下才好!
想到这处赵旭提笔修书,命那郑霖、潘湘将林玉润母子速速送往湘州要塞避难,豫州城能守则守,不能守便弃之!
“豫州一城,地处平原,无险可依又兼兵力不足,保存兵力舍了便是,待我回事豫州自会让他们双手奉还……”
写完信便扬声道,
“传令下去,明日攻城!”
第二日赵旭升坐帐中,自上头点将攻城。
先前打那寿春却是没有红夷大炮,因而打的艰难,如今有那军船上几门红夷大炮,将它们自那船上推了下来,运到蔺州城下,那上头守将宋安波见了倒吸一口冷气,
“这魏军自何处弄到这红夷大炮的?”
因这类红夷大炮制造不易,慢说是魏军便是朝廷军队之中也是少见,这几门却是蔺王几次三番写了奏折向皇帝佬儿求来的,乃是他压箱底的东西,因这炮实在太过沉重,便不走陆路用那兵船运送,却不料被魏军遇上生生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这厢大炮推至,填装弹药几炮下去,这蔺州城墙上已是现出几个大洞来,那厢城门也挨了几炮被打的粉碎,只是仗着护城河又深又宽,魏军运来巨木搭在两岸,几次强渡都被城墙上箭雨覆盖,不得寸进!
这厢赵旭却被激起了凶性,自家亲自领了人马杀至护城河边,冒着箭雨强渡对岸,众将士有他身先士卒那里有不用命的!
于是这蔺州城却是不过一日便被魏军攻破,那守城的宋安波也是有章法,带着兵士且战且退,却是仗着地势熟悉与魏军在城中展开巷战,一时之间偌大的蔺州城中到处喊杀之声,街头巷尾处处都有倒伏尸体。
赵旭领着众将却是杀奔那蔺王府而去,那守将带着兵士一路退守到得这蔺王府一处,因是破城太快,里头蔺王府家眷却是没有来得及撤走!守军退到这处被魏军团团围住,眼见的魏军越聚越多,便收缩成一团背抵王府持刀横立,
这蔺州守将宋安波是蔺王刘肃亲信,赵旭少时曾来蔺州城与他些交道,他见如今情势自知在劫难逃,当下喝道,
“赵旭小儿,你可敢与我一战!”
赵旭浑身浴身,面目狰狞便如那地府之中爬出的恶煞一般,大踏步向前,手中长刀一挥道,
“宋安波,因是早年你我有一面之缘,我这厢便许你个单打独斗的机会!且你出招便是!”
那宋安波大喝一声提刀向赵旭扑来,无奈他排兵布阵算得上好手,但单论这身手却是差上赵旭十万八千里,便是赵旭年少时他都不是对手,更何况如今?
这厢交手不过数招便被赵旭瞅准机会,用势大力沉一刀将整个头颅砍下,骨碌碌滚到地上,尸身鲜血狂涌立在那处几个呼吸才扑嗵倒于地上!
赵旭将手中滴血的长刀一摆指向其余守军,
“你们主将已死,若是速速投降,本王便可免你们一死!”
守军一扫围上来的魏军,无奈之下只得个个扔刀跪地,口中称降。
赵旭眼望那蔺王府冷然一笑将手中长刀往地上一挑,那宋安波头颅便被挑到刀尖之上,这厢一甩那血葫芦立时便拖着一股子鲜血浆子飞入了蔺王府中!
头里立时传来一阵惊呼哭叫,赵旭喝道,
“里头诸人听着,立时出府投降,若是不然我军杀入府中,定是鸡犬不留!”
里头哭叫声更响了,良久那大门从里打开了一道缝儿,从那处挤出一个华服丽人,你道是谁?
却是那赵旭的大姐姐赵妙华,这厢她是哭得脸上妆容全乱,出来便叫道,
“雍善,你便这般不顾骨肉亲情么?”
赵旭沉脸道,
“大姐不用多言,两军对战不杀无辜妇孺,只要你们出府降魏,我自不会伤你们分毫!”
赵妙华哭道,
“蔺王是姐夫,你为何要兵戎相见?你这可是叛逆谋反,论罪当诛九族,你可有为老父老母设想!”
赵旭冷笑问道,
“大姐姐,先头蔺王逼我攻打夷人之时为何不见大姐姐劝阻?”
赵妙华一愣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