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赵旭攻打寿春却是不表,在那临州京城之中,皇宫大内此时下正是掌灯时分,御书房内,莼妃放下手中朱笔,揉了揉酸涩的腕子,叹了一口气,旁边有宫女忙将茶奉上,
“娘娘,这时辰不早,您还歇一歇吃口东西吧!”
莼妃摇头道,
“这厢还有许多奏折没有批阅,今儿晚上怕是不能睡了!”
宫女劝道,
“娘娘,这奏折今日有明日有,日日都有,何是能批阅到头,您这厢连晚膳还未用,如此下去身子骨儿那里受得住!还是歇一歇吧!”
莼妃想了想点头笑道,
“倒真是这个理儿,我便先歇歇吧!”
说罢起身,左右宫女忙上来扶住,却听得内间有人咳嗽一声,莼妃顿了一顿转身向里走去,却见那里头团龙纹缎面铺就的软榻之上,刘暨身子佝偻着蜷缩在那处,
“陛下!”
莼妃过去立在他身后,面色冷然却声音柔和,
“陛下!您可是醒了?”
刘暨咳嗽两声却是半晌没有吱声,莼妃眼神一闪向一旁无声无息静立的福明看去,福明轻轻摇了摇头,莼妃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轻柔道,
“陛下即是睡着了,臣妾便告退了!”
说罢转身出去,看了一眼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道,
“罢了!今儿我也累了,便回宫歇息了吧!”
宫女们忙上前伺候,摆开仪仗回到了甘露宫中!
“娘娘,可是要用些东西?”
宫女跪下询问,莼妃想了想道,
“摆上吧!”
没隔一会儿外头桌上便摆好了膳食,莼妃过去还未落坐,却是脸色一变,胸口起伏不断,强忍了不适道,
“罢了!撤了吧!”
宫女们低头又无声上来撤了碗碟,莼妃几步过去端了那茶水一口饮尽,良久回过气来,
“过来伺候我歇了!”
宫女们上来伺候梳洗,卸了钗环,正在换衣衫时,却听外头一阵骚动,晋王刘享却从外头大踏步走了进来,莼妃一见脸色微变,摒退了左右才道,
“王爷,不是说少往这宫里来么?你这般大摇大摆的进来,也不知多少人瞧见!”
刘享满不在乎却是笑道,
“宝贝儿不用担心!这宫里都是本王的人,定是不会走泄风声的!”
说罢过来便搂了她往那内室里去,莼妃忙推他,
“别……”
刘享却是将脸凑过来,狠狠香了几口道,
“宝贝儿,本王这也不知是怎得了,如今见着那后院里女人们越发觉着面目可憎,丑陋不堪,见了你便……”
说着拉了她的手向下,
“便是这般了!”
莼妃侧过脸羞道,
“你……你别说这浑话!”
刘享将她一把抱起向那床上走,
“本王这可不是浑话,这是本王的真心话儿,若有一句虚言定叫本王天打五雷劈!”
说着已抱着她上了床,这厢将子压过来便要宽衣解带!
莼妃忙推他,
“你别……”
刘享只当她是欲迎还拒,便笑道,
“宝贝儿,你最懂本王心意,便知本王爱这调调!”
说着手伸进裙底,莼妃这回却是用了实劲儿推他,一把将他推到那床下,扑嗵一声坐倒在地,刘享那里受过这种,当下瞪眼失声道,
“你……”
却见那美丽的女子却是倚在床头,低头垂起泪来,当下也顾不得屁股生疼,忙过去道,
“宝贝儿,你这是为何落泪!可是本王太鲁莽伤着你了!”
莼妃抬起梨花带雨的脸,抽泣着道,
“你未曾伤了我,却是伤了他!”
说着话伸手抚住了小腹,那刘享似是听不懂她所言一般,呆立在那处,莼妃见他良久不应,抬头瞧他却是一脸的呆滞,不由捂了脸哭得更凶了!
刘享似是被哭声惊到一般,才回过神来,
“你……你……你可是有……有了?”
“已是有两个月了!”
刘享呆了呆指了自家鼻头道,
“本……本王的?”
莼妃闻言猛的起身,抬了泪痕斑斑的小脸,咬牙恨道,
“你……你怎么说这种话!你自家做的事儿,自家不知么?隔三差五便往我这宫里来,他……他如今那身子还能碰女人么?我……我已是好几个月都未侍寝了!”
刘享这厢才回过神来,心想自家那老子确是许久没有宠幸后宫嫔妃了,应是早就不行了,如此说来这莼妃肚子里的是自家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