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屋里头人并不管外头如何,李昂斜倚在那软榻之上吃着酒,衣衫大敞露出健壮的胸膛,冷眼看着这一屋子众生百态,旁边是司琪妖娆的身段不时的挨碰,祁红艳坐在上头,时时却有媚眼抛来,李昂心下只觉厌烦,面上却不显,只将作不胜酒力,手里的青玉酒盏摇摇欲坠,眼神游离!
“昂哥!”
司琪将娇美的脸儿凑了过来,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等会儿晚些来寻我?”
李昂似笑非笑瞄了她一眼,
“教主今儿晚上只怕要寻我!”
司琪背对着祁红艳撇了撇嘴,
“她那处一大堆儿面首,怎得偏要寻你一人!”
李昂扯了扯嘴角将杯里的酒一口饮尽,
“她是教主便是面首无数又当如何?她想要,我便要去的!”
说罢踉踉跄跄的起身冲祁红艳一拱手,
“教主!下属不胜酒力,要先行离席了!”
祁红艳笑问道,
“李坛主向来海量,今儿晚上如何这般早便醉了?”
李昂哈哈一笑,只一眨不眨的盯着祁红艳,那眼神似乎带了钩子一般,
“酒不醉人,人自醉!”
说罢斜斜歪歪过去拉了祁红艳的手,当着一屋子的人面搂住她轻声道,
“不如回屋去?”
祁红艳听罢冲他妩媚一笑,将手递给了他,两人相携退出了厅堂,只留司琪在后头满脸嫉恨的盯着两人离开背影,旁边有那知道她心事的姐妹劝道,
“司琪,这教中男子不知凡几,何必为了一个李昂得罪教主!”
司琪抿唇不语,眼神冰冷。
这厢祁红艳两人出来,便有那侍卫上前禀报,
“教主,适才有人闯入!”
“哦……”
祁红艳倚在李昂身上懒洋洋问道,
“是什么人?”
“多半是探路的小贼!”
“将人拿了,扔到那湖里去!”
“是!”
这临州富豪甚多,那趁夜摸上门儿的小贼大盗也是多如牛毛,似他们这类富户大宅,一年之中也要遇上几次,祁红艳并在不意只是与李昂依倚着向后头走去,待得拉拉扯扯回了院子,一进屋子便被李昂扔到了大床之上,李昂上去粗鲁的除去衣物,祁红艳当下婉转呼疼,
“你……今儿怎得这般性急!”
李昂也不答话,上来便是一顿狠力征伐,只把祁红艳弄得欲仙欲死,长长的指甲深深地插入他的肩臂皮肤当中,
“亲亲,你可怜惜些我吧!快受不住了!”
李昂充耳不闻,这厢两人正在被翻红浪,外头那闯入宅子的毛贼却让侍卫大呼棘手,这毛贼的轻身功夫极高,翻入墙中便有几人跟了过去,不过几个跳纵竟被他跑失了!
后头几个忙发出一声唿哨,使动各路岗哨四处寻查,一时间这宅子中守卫便显松动,却不知这时自那墙外来了三个人影,其中那高大魁梧的身影正是赵旭,他一身黑衣,头裹黑巾,只留了一双眼在外头,这厢抬头打量了那伸出墙来的茂盛树枝。
在下头轻轻一点脚尖,人已直直向上升去,伸手一探便抓住了墙头,左手一使劲儿,一个庞大的身子便灵巧的翻上了墙头,双腿一收蹲在了上头,借着那树枝的掩映,倒是无人发觉!
左右看看,又将自家吊在墙头上缓缓下降滑到墙根处,身后赵宝与赵喜也跟着下来了。
“走!”
这番进来查探自要小心翼翼,不能打草惊蛇,需得寻到圆姐儿所在之处再说!
赵旭进了这宅子,观望一番选了一处地势最高的阁楼察看,这厢上来里头空无一人,隐在那楼上四下远望,黑夜之中虽看不清全貌,却有那几处灯火通明的宅子做指引,他将这宅子里的一应地形打望清楚,便自那偏僻之处仔细寻起,便是那黑黑漆无有点灯的院子也要进去瞧上一瞧,生怕查漏了!
这宅子占地颇广,三人寻了大半夜下来,还有那几处灯火通明处没有看过,难道圆姐儿在那里头?
“走!”
赵旭咬牙挥手,那里在做些什么,他会不知?只是怎也不愿相信自家小妻子会在那里头!
潜近那屋子里,那处窗户大开着,里头一应丑态统统都能看在眼里,他便是扫一眼便知在那一堆儿衣衫不整的女子里没有他要寻的人!
“没有圆姐儿!”
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又接着查了几处也没有圆姐儿!
“大爷!”
赵宝心里算了算轻声对赵旭道,
“还有一处未查是那后头主院,应是这教派之中要人所居!”
他们不识得祁红艳,虽见她进进出出前呼后拥,只当是这教中要人,却不知却是娲女派教主本人!
“走!”
三人向那主院潜去,这厢屋子里已是云收雨歇,祁红艳赤身端坐在那妆台之上,抚着身上一块块红肿青紫,冲着映在镜中的李昂嗔道,
“你如今是越发心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