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员们即便早已经听说这事,可一旦提起还是气愤。
宣布完,听王国庆又说,“下面是蔡杏花同志自我检讨时间。”
蔡杏花不会写检讨书,她的检讨书是谢粮田帮忙写的。
谢大顺教着她念,“我是蔡杏花,我无耻我混蛋我不该举报同生产队的社员,我有罪我活该……”
蔡杏花检讨的挺深刻,可耐不住社员当中有脾气大的,直接跑去牛棚那边,提一桶泔水回来,往她身上泼去,泼完又泼谢大顺。
这会已经十一月多,这种天被人泼冷水,那滋味可想而知。
可即便这样也没人同情他们,就让他们穿着湿润的衣服念完检讨书。
大会结束,回家的路上梅青酒心情十分低落。
“小聪,问你姐,她怎么了。”江恒说。
小聪叹口气,将这话传达给梅青酒。
梅青酒说,“我在想办法,怎么样才能让我们重新参加评选,并且不会得罪公社书记。”
小聪继续传话。
江恒说,“我们一起想想吧。”
小聪拍拍额头,心想夹在中间的我,真是太惨了。
“去县里找人肯定不行。”
江恒说,“或许我们可以去打听打听这个公社书记的为人。”
“你的意思是,我们去找书记的把柄?”
小聪再传话。
“是也不是。”江恒说,“我们可以找人打听打听书记人品怎么样,是不是正派,非正派人士好搞一点,拉关系送礼都行,以后只要年年把关系维护好,就不怕得罪不得罪的问题。可对方要是正派人士,那就只能放弃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