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东西,梅青酒将介绍牌插回田埂上,又骑上自行车去了西瓜地,将西瓜摘进储藏室。这些瓜,八月之前就得摘掉,不然熟的太很就不能吃了。
西瓜摘累了,就打开一个跑进储藏室吃,不管是外头还是里头,这个天就属储藏室里凉快。
要不是怕小聪大佬半夜会醒,她晚上都想带小聪大佬来这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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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二十里处的公路上,一辆军绿色吉普车正在匀速往红河生产队的方向而来。
车里的人正是一直嚷嚷着要回老家的梅良平和他儿子梅华深。
梅良平看着外面,激动的手都发抖,开车的同志笑问,“梅老先生很久没回来了?”
“我整整十四年没回来过了,那年回来,还是参加我大侄子的婚礼。”记忆浮上心头,梅良平感慨的说,“多少年过去了,谁曾想我上次见还是大小伙呢,这次见只能去坟头了。”
说起这些不免伤感,开车同志就不再多言,专心开车。
梅良平看到熟悉的景物,拽着梅华深说,“你看到那棵柿子树没有?人家讲那棵树是几百年前皇帝老儿小时候玩耍的树,他那会给人地主家放牛,中午没得吃,就摘柿子吃。我和你二叔小时候,那时候家里也没得吃,就常来这边找桑树果,找野柿子。
再往前面一点,那是人家毛竹林,那毛竹叶子拿来包粽子顶顶好,毛竹林旁边是那种细的竹竿子,咱老家用的篮子竹筐都是用那编的。我记得你二叔编篮子的手艺可好可好了。
他没事闲着,就跑去砍点竹竿回来编篮子,编多了就挑去卖。咱这地方竹子多,卖篮子的也多,不好卖了回来就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