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几个弟弟说,“我去给小江哥送饭,你们先吃。”
“好。”
出了大队部,她提着篮子去了牛棚,江恒这会正在屋前洗脸。
见她过来便问,“你怎么来了?”
“送这个。”
梅青酒举了下篮子,绕过他径直进屋,到屋里又去厨房将江恒的碗筷拿出来,并将自己带来的饭和肉倒进去。
“小江哥,快来。”
江恒进屋扫了眼桌上,打开自己床头的盒子,从里头拿出两张粮票和一张肉票放在她篮子中,这才去端桌上的饭,吃了一口饭再吃口肉,心想这丫头的手艺真不错。自从他们江家落魄后,他就不曾吃到这么好吃的烧肉了。
梅青酒却怒瞪着篮子里的粮票和肉票:我拿你当花轿的主人,你特么却当自己是个印票机?
“瞪什么?肉不是给我吃的?”江恒不知道她突然一身的怒气从何而来。
梅青酒暂时压下怒火,笑眯眯的问,“小江哥,我有个事想咨询下你的意见。”
“什么事?”
“就是我大爷爷的事。我是不知道我大爷爷家条件有多好,让他得以每个月都寄二十块钱来。但我觉得吧,我们一家子有手有脚的,还受人接济是不是不好?”她撑着下巴问。
“说你肚子里想说的话。”
梅青酒,“……”一眼就被看穿了,大佬就是大佬!
“好吧我说,我就是想到梅秀花什么也不干,就有人替她还钱,我这心里梗的慌,今天我带小聪去换药,他那伤口很吓人,我看着心疼,我就想让梅秀花更惨一点。但是吧,大爷爷寄来的钱,以前没人知道,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三房四房就多少能花一点,我要是做点什么,不是等于断这两房的财路么?是不是有点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