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奈奈出来的时候没看见他，她把自己潮湿的衣服脱下，躺在被子里。

几分钟后，沈从宴回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有吃有喝。

“你莫非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怎么知道我饿了。”

“大晚上你到这里，哪儿来得及吃东西。”沈从宴放在床头的桌面上。

庄奈奈拿起一个汉堡，刚要下口的时候停住了，“没给我下药吧？”

沈从宴挑眉，“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不吃，要么吃下去，只有让事实给答案。”

“反正你不会毒死我。”她吃了起来。

“有件事，我想对你说一下。”

“什么？”

“我想起记忆的时候，发现……”他说的极其的慢，“还有些画面……也像是我的记忆，但又不像是我做的，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比如……”

他回，“我说出来，你不准生气。”

“不生气，你说。”庄奈奈一手拿着汉堡一手端着果汁。

“在被约翰教授催眠结束的时候，我醒来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样一幅场景，下着大雪的夜里，我把你……按在车头上发生了X关系，场景中好像你做了惹我非常生气的事情……”

他一直注意着庄奈奈的脸色，看到她震惊的眼神，沈从宴握拳在唇边干咳了一声，“是挺变-态的，但这是真的出现在我脑海里的，不是我故意想的。”

庄奈奈忽而觉得肚子不饿了，她握着杯子回答了一句，“我知道。”

“你知道？我们真的那么做过？”

“嗯，你梦境里我是不是穿了白色的羽绒服，而你则是蓝色的大衣？”

“对……”沈从宴喟叹，“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她把手中没吃完的汉堡和杯子一起放在桌面上，突然沉默了，目光盯着被面。

沈从宴歪头看她，“当时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想离开A市逃离你，你知道了大发雷霆。”庄奈奈仿佛回到了那一天，“当时的你非常的生气，恨不得要掐死我……”

沈从宴黑白分明的眸子闪过错愕，“倾生说我们结婚后关系一直逐渐转好，你为什么要逃离我？”

“这不是我们婚后发生的事情。”她同他对视，沈从宴从她的眼睛中看到了那一层莹光。

“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庄奈奈躺下背对着他，“我想睡觉了。”

沈从宴：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谁也没再说话，沈从宴仔细回想她刚才的一连串神色的变化，联想到她的话，新的问题出现了。

他和她从见面到结婚的记忆回来了，又不是婚后，那这段记忆是什么时候的？

“奈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