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修站起来跟罗兰握了握手,两人一番客套话后,北堂修道:“听说罗兰小姐跟我未婚妻净舒一早就认识,这次真是无巧不成章。”
“是啊,好巧呢。”罗兰深深的看了净舒一眼:“小舒好有眼光,能找到这么好的老公。”
这么一说,净舒脸上微微一红:“罗兰你怎么不说是他有眼光呢,找了个好老婆。”
“嗯,也对也对。你俩是佳偶天成,命中注定的。”罗兰顺水推舟的回道。
三个人坐了下来,罗兰率先开了口:“北堂先生,小舒,接到北堂先生邀请时,我还在巴黎的时装周里做着评委,所以迟了回来,不好意思。现在我郑重的向北堂先生和小舒说句对不起。”
“每届的巴黎时装周都是名流汇集,时装周里展出的时装都是顶级名家所出,决定着全球衣着风向的指标,也决定着新一轮的时装销售热潮。在时装界里说,这是重中之重的事。倒是我冒昧了,如果知道罗兰小姐正在巴黎的话,我肯定会再挑时间邀请的。”
“北堂先生客气了。北堂先生是名门之后,罗兰又岂敢怠慢呢。耽误了些时间回来,罗兰已经起草了几款样式,待会就可以和小舒交流意见思想了。”说着,罗兰看向净舒:“小舒本来就长得清秀脱俗,其实穿最普通的衣服也是好看的。到时候一定是最美的新娘子。”
净舒脸上更红,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罗兰,看你夸得人家。不用太折腾啦,只要是罗兰设计的,我都喜欢。”
罗兰笑咪咪的说:“小舒舒,还得要北堂先生喜欢才行啊。”
“没事,她喜欢我就喜欢。”北堂修想也没想的接上了话。
他的小舒舒平时就是一只小野猫,张牙舞爪的时候很可爱,但偶然露出羞涩的脸容时,更可爱。
“油嘴滑舌的,一边去。别妨碍我跟罗兰说话。”净舒‘很不耐烦’朝北堂修挥了挥手,示意他一边去。
北堂修挑了挑眉,无奈的合上了嘴巴,一边喝茶去。
这表面上看似净舒霸道,北堂修是被欺压的一方,实际上两人眸里那浓情蜜意,都告诉着别人,对方就是他们的唯一。
罗兰看着,心里微微一痛,眼神不由得一黯,却很快消失无踪:“小舒,你今天时间充裕吗?还是大概什么时候你要忙?”
净舒眨了眨眼睛:“我今天基本上没事。倒是罗兰你现在是大名人了,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就直说,我跟你可是好姐妹呢,你不用拘谨。”
自从担任世界时代周刊副总编一职,净舒才明白到什么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对于成功人士来说,时间就是钱,每一秒都是钱。浪费他们的时间,跟浪费他的钱没两样,甚至会更严重。所以CEO们做什么事都得有个排程,都得要预约。而像罗兰这样灸手可热的顶级设计师来说,时间更加是不能浪费的。
虽然罗兰是北堂修请过来的,但净舒也不想太过强人所难。毕竟她跟罗兰是好姐妹,好朋友。
“小舒你误会了,我没那么个意思。”罗兰笑着拍了拍头:“看我这话说的。把小舒你当外人看待了。不好意思,我该罚。来,这杯我先喝了。”
说着,罗兰端起桌面上的某小杯白酒,仰头一喝而尽。
对着罗兰这个举动,净舒有点傻眼:“这……”
“我直说吧。我的主雇们都是显贵,所以我到他们那,先得遵从他们的意思。礼节是很严格的,越了礼节,轻则饭碗不保,重则人身安全都成问题。所以很多时候都要先问问他们的意思,就像刚才那样,小舒你能给我俩多少时间研究这个服饰的问题呢。呵呵,职业病。我将小舒当外人看了,小舒你不要见怪。”
净舒脸上神色微微一滞,看着罗兰光鲜艳丽的外表,心里不知为何掠过一抹酸涩。
罗兰这话,并不是显摆,她知道,罗兰真把她当姐妹,说的也是实话。
像她跟罗兰这种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想要混个出头,往往要付出别人想像不到的努力和汗水。别看现在功成名就的,谁又知道暗里的浪涛汹涌。
罗兰是出名了,但像罗兰这种背后没多大靠山的人,成名其实也不一定全是好事。因为上流社会多的是狗眼看人低的名流。
你没强大的后,台,没强大的靠山,那就只能看人面色,战战兢兢的过日子。
想到这,净舒握起罗兰的手,轻轻拍着她:“傻瓜,我又怎么会见怪呢。我跟你是姐妹啊。就算别人误会你,我知道你罗兰是什么样的人就行了。我再说一次,我跟你是姐妹,不要拘谨,明白了吗?”
罗兰看着净舒,静静的,好一会没说话。到了最后,罗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我就不拘谨了!”
话毕,罗兰将头上的饰口除下,拉下脖子上名贵的丝巾,除下花纹繁复的外衣,长发披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些东西,快勒得我喘不了气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罗兰说的‘另一件事’,就是拿了个发圈出来,将自己的长发扎个最简单的马尾,做好这一切后,罗兰如释重负:“终于舒服了。喏,小舒,接下来是不是要先吃饭,吃饱了再说正事?”
“那还用说!”见罗兰‘解放’了自己,净舒也高兴,转头朝北堂修递了个眼色:“北堂大少爷,我俩饿了,有啥好吃的不?”
北堂修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他找上罗兰,其实是知道小舒从来不喜欢复杂。现在正好遂了意:“好吃的就来。两位美女稍等。”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