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饭,铺子里客人渐渐多起来,苏晓和谷雨忙不过来,苏灵韵也过去帮着给顾客包药茶。
突然门被推开,门帘一掀一阵冷风刮进来,同时进来一穿着枣红色花袄的女子,径直走到柜台前,将一瓷瓶重重摔在桌子上,“这是不是你们店铺里卖的香?”
事情发生的突然,店铺里的人皆转头看过去,一时间铺子里鸦雀无声。
那女人对着的正好是谷雨,谷雨吓的呆了呆,支吾出声,“什、什么?”
花袄女人满脸戾气,“我问你,这是不是你们店里卖的香,连是不是自己的香都搞不清楚,你们怎么做生意的?”
苏灵韵走过去,将谷雨拉到身后,拿起瓷瓶看了看,淡声道,“这是我们店里卖的香,怎么了?”
是她按照古方新制的香,在店铺里卖的不错,很受老主顾的喜欢。
“还敢问怎么了?”花袄女人冷笑一声,“你这香是仿的人家清月坊的蜜水香吧,香味差不多,但是和人家的差远了,我慕名来你们店里买香,回去后我家小姐说我以次充好,买的劣香,还说我克扣了府里的钱,要把我赶出去,这事你们说怎么办吧?”
苏晓皱眉道,“你什么意思?清月坊的香是清月坊的,我们的香是我们的,什么叫仿制?”
花袄女人瞪了苏晓一眼,回头对着看热闹的客人道,“大家来给我评评理,我们家小姐一直在清月坊买香,尤其喜欢他们的蜜水香,前两日我们家小姐让我去买香,谁知道清月坊的蜜水香卖的太好卖完了,别人告诉我清韵香铺的香也不错,我来这花了五十两银子买回去,结果是仿造人家清月坊的劣香,我们小姐一下子就闻出来了,不相信这是制五十两银子的香,说我谎报了价钱,一定要把我赶出去,我家里有生病的母亲,靠着我给人家做下人买药吃药,我要是丢了这份差事,我娘亲就得饿死病死,大家一定要给我做主!”
花袄女人边说边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围观的客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竟有这种事,清韵香铺仿了清月坊的香?”
“那香如果是清月坊自己调制出来的,这可是忌讳!”
“我不相信清月香铺会做这样的事,苏掌柜不是那样的人!”
……
苏晓气的不行,喝道,“你别胡说八道血口喷人,这香是灵韵自己按照古方调配出来的,跟清月坊没有半点关系,你红口白牙的冤枉人,我要去衙门告你!”
花袄女人用袖子抹了一下眼,咬牙切齿的道,“你们这是贼喊抓贼!不承认是吧,我让大伙都瞧瞧!”
说完花妖女子又掏出来一瓶香,对着众人道,“这是我家小姐之前在清月坊买的蜜水香,你们看看,闻着是不是一模一样?”
看热闹的人里有人出来把香拿过去,打开后闻了闻,又拿起清韵香铺的香,惊愕道,“还真是一样!”
其他人也拿过去,将两种香比较,皆惊讶不已,
“闻着确实一样!”
“还挺好闻的!”
“那真是清韵香铺仿了清月坊的香?”
……
花袄女子冷笑,“闻着是差不多,燃了以后就差远了,所以我们家小姐一下就闻出来了,我可被她们给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