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实在看不过去,想把霍出学接到家里养,当时霍家村很富裕,家里多张嘴谁都能承担的起。
可霍松不同意,洪氏又在中间挑拨,到了最后,都没人再乐意管他家的事了。
四叔公还记得,他爹当年去世的时候,就说过:霍家村的好日子,早晚会给霍松给折腾没了,那洪氏,就是个搅屎棍子。
一语成谶。
霍家村的富裕日子,荡然无存,当然,大家也知道,是前几年天灾导致的,但也正是因为遇到了天灾,才显现出霍松这个里正的不作为来。
成天拿腔拿调,却正事不干一件。
村里早已怨言满天飞。
事到如今,里正的位置顺延到了霍友学身上,当然,霍友学跟他那个娘洪氏一样,有其母必有子,没有人愿意让霍友学当里正。
可霍松一意孤行,洪氏这个搅屎棍又在中间搅拌。
果不其然,霍友学比霍松还不作为,现在听说又沾上了赌债,人家上门要债,把霍松气死了。
不但如此,霍松临死之前,还道德绑架霍出学,让把给霍友学擦屁股。
所以说,霍出学不论是对霍松,还是对霍友学,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若是以前,霍出学提出分家,四叔公想也不想就会同意了,可现在,时不待我啊,霍家村现在是这么个情况,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而霍出学呢,是县衙的师爷,生的儿女又一个比一个优秀。
他们都是霍家村的后代。
以后霍家村,还指望着他们发扬光大。
试问,四叔公如何能放?
短短一瞬间,四叔公的心思便百转千回,面上则不动声色道:“你娘已经去世多年了,怎么突然提起来了?”
“您说的没错,我娘确实出身大家,她生前留下一些东西,前段时间,无意中我发现,霍友学拿着我娘的遗物在赌坊做抵押,而我娘留下的遗物,我这个做儿子的,却毫不知情,四叔公,您觉得,这会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肯定是霍松和洪氏那个搅屎棍扣下了。
现在霍松死了,洪氏又给了霍友学。
霍友学那个没出息的,沾上了赌瘾,把东西拿去抵押,被霍出学看到了。
但这事,四叔公还真不知道。
不止是四叔公不知道,就连在村口上车一起过来的老人,也不知道。
四叔公便问儿媳:“你听人说过没?”
四叔公的儿媳,年纪也很大了,摇摇头:“没听村里说起过这事,不过倒是听说,前两天霍友学回来一趟,走的时候带了个包袱,鬼鬼祟祟的,花姐姐的遗物,我还真没听说过。”
四叔公的儿媳,和花氏是一辈人,年轻的时候两人关系不错,因为花氏比她大了两岁,便一直唤她姐姐。
但也正是因为关系不错,她知道,花氏生前,却是有些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