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金是宁阳郡主的半子,我纵然有紫吟令在手,但这里终归是他们的地盘,硬碰硬,对咱们并没有好处。”所以之前在郡主府,她半点没有提让永宁郡主给个交代这样的话。
狗急了都能跳墙,更何况是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若非如此,又怎会荣金欺负顾湘后,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当然,表面上是如此,内心,却早已将这一切记在了小本子上。
至于怎么让荣金付出代价,她早就想好了。
不过不急,慢慢来!
“干爹,我知道您现在很生气,我也一样,但您要听我的,此事咱们不着急,且交给我。”
霍窈握上顾怀海的手,冲他郑重地点点头。
顾怀海顿了顿,“所以你才写信给江陵?”
霍窈摇摇头,“我给江陵写信,是为了针对宁阳郡主。”
荣金,她会亲自来。
霍窈一向有自知之明,尤其上次在州府,她被要求监刑,就清楚的知道,在这个时代,皇权才是主宰。
宁阳郡主光身份上,就不是她一个农女可比的,当然,她也没想比,只是事实摆在面前。
宁阳是郡主不假,江陵也不差。
且手握兵权。
对于霍窈,顾怀海自然是信任有加的,一来,他曾无数次见识过她的缜密心思;二来,虽然他至今对她的能力感到神秘不已,以及好奇至极,但他了解她的为人。
于是,对霍窈的安排,顾怀海表现出百分百的配合,所以第二天宁阳郡主带着荣金登门的时候,纵然想到昨晚发烧说胡说的女儿,恨不得冲过去将荣金大卸八块,脸上依旧不显分毫。
好似面前人不是差点糟蹋了他女儿的恶霸一般。
宁阳郡主倒是有些意外,在霍窈他们回来后,她一直派人在暗处盯着,自然一大早就听说了,顾家老宅半夜请郎中的事。
她的人找过郎中,也知道,顾湘受惊过度,病了。
而今日,霍窈和顾怀海神情无异,不见丝毫愤慨,霍窈也就罢了,她昨日就见识到了,这是个聪明人,顾怀海这个亲生父亲,也平静如斯,实在意外不已。
更何况,他们手上还有紫吟令这个倚仗。
相较于宁阳郡主的警惕,荣金的心思则在见到霍窈时,就偏了。
昨儿个太晚,周遭昏昏暗暗的,加上他只顾着自己被顾湘挟持威胁的恼恨,对霍窈并未怎么注意,今儿个日光明亮,霍窈姣好的面庞清晰落在他的眼睛里。
荣金心头痒痒。
这才是绝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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