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没食言。就只是亲了两口,没做别的。”
“你满脸都写着我在撒谎,当本枝傻?”
祝满枝眸子里满是醋味,瞄了许不令一眼,也在旁边躺了下来:
“说好的同进同退,背地里亲亲也不行,许公子亲你一口,就得亲我一口,不然就是不公平。”
宁清夜正愁下不来台,满枝自己过来送,心里反而放松了不少。她抱着把满枝也拖下水的心思,连忙点头:
“好,许不令,你要公平,对我做什么,就得对满枝做什么,不准偏袒。”
祝满枝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认真点头:
“对。”
许不令看的有点好笑,他刚刚伺候完四个媳妇,心里肯定不急,见阿枝过来凑热闹了,忽然改了注意,转身躺在了枕头上,抱着后脑勺:
“清夜,你自己坦白,把瞒着满枝占的便宜,都交代一遍。要是不乐意,我帮你交代也行。”
宁清夜一愣,有些莫名其妙:
“我怎么交代?”
祝满枝倒是很机灵,认真解释道:“你对许公子做过什么,现在做一遍。我要是也做过,就不计较了,要是没做过,许公子就得补偿我。”
“对。”
许不令含笑点头。
“……”
宁清夜抿了抿嘴,她肯定不敢当着满枝的面,做那种羞死人的事情。稍微犹豫了下后,微微点头:
“那行吧……”
宁清夜磨磨蹭蹭坐起身来……
祝满枝脸色一红,有点不太敢看,不过还是看的很认真,半晌后,轻轻切了一声:
“就这?”
宁清夜都快窘迫死了,面红耳赤,瞪着眸子道:
“要不你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这有什么嘛。”
祝满枝一头翻起来,把幔帐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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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春雨阵阵,屋内活色生香。
陈思凝和楚楚坐在栏杆上,等了半天不见清夜和满枝回来,两个人又不太熟,渐渐就没了话题。
陈思凝回头看了看船楼,略显莫名的道:
“她们做什么去了?怎么人都不见了?”
钟离楚楚其实早就猜出一船姑娘做什么去了,但这种事终究不好当着陈思凝说,她从围栏上下来,含笑道:
“可能有事要忙,天色已经黑了,我们回房休息吧,不等她们了。”
陈思凝微微点头,反正就在一条船上,也没必要傻等。她跳下围栏,拿起两条试图吞鹅的小蛇,看向洞庭湖的对面:
“君山曹家就在那里对吧?听说那里还有个大演武台,以前很多江湖人在那里成名。”
钟离楚楚点头一笑:“是啊,不过曹家已经没落了,演武台也变成了晒渔网的地方,没什么好看的。”
陈思凝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
两个人转身走向船楼,还没进屋,忽然瞧见甲板下面,一个女子撑着伞走了过来。
钟离楚楚顿住脚步,眯眼仔细一瞧,却见细细密密的小雨中,身着白裙的宁玉合,手持纸伞,胳膊挎着个小篮子,走上了楼船的甲板。
钟离楚楚连忙上前,略显疑惑的道:
“大宁姐,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山庄那边有事吗?”
宁玉合面容娴静,如同持家有道的端庄妇人,扫了两个姑娘一眼后,微笑道:
“庄子里没事,就是你师父嘴馋,想吃岳阳特产的香干,我过来给她买些。”
“哦。”
钟离楚楚眨了眨眼睛,觉得自个师父有点太娇气:
“这么点小事,给护卫说一声,或者给我打声招呼就行了嘛,岂能劳烦大宁姐给我师父跑腿。”
“唉,没什么的,反正我在庄子里也没事,都是一家人,互相帮衬也是应该的。”
钟离楚楚见宁玉合如此善解人意,也安心了些:
“那就麻烦大宁姐了,嗯……天色还早,你是现在去买,还是明天白天?要不我陪着你一起去?”
宁玉合微微摇头,瞄了船楼一眼:
“玖玖近些日子行医问药,着实辛苦。这东西让令儿跟着跑一趟,到时候我说许不令买的,你师父吃起来也舒坦些。令儿在吗?今晚还得回去,若是令儿不在,就算了。”
陈思凝见这个很白的大姐姐,如此体贴贤惠,心里面着实好感爆棚,插话道:
“在呢,我去叫一声。”
钟离楚楚知道许不令在干啥,肯定不敢让陈思凝去叫人,只是在船楼门口喊了一声:
“相公,大宁姐来了,你现在忙吗?”
“他不忙,师父,你赶快把他领走去外面……”
宁清夜抓住救命稻草似得呼声,从船楼深处传来。
宁玉合脸色不易察觉的红了下,怕打扰了徒弟的好事,连忙道:
“你们忙的话就算了,我这就走。”
“不忙不忙,他出来了……”
几句话过后,房门打开。
衣冠整洁的许不令,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稍微整理了下衣袍,露出和煦笑容:
“师……玉合,陈姑娘,楚楚,让你们久等了。”
陈思凝算是外人,夹在中间其实挺尴尬的,微微颔首道:
“许公子,天色不早了,你快去买东西吧,我回去睡觉就行了,你不用招呼我。”
钟离楚楚也是点头:“相公,我陪着陈姑娘即可,你先去忙吧。”
许不令含笑点头,虽然腿有点软,但气势很飘逸,走到船楼外,接过油纸伞,摆手道:
“那我先出去了,你们早点休息。”
“嗯,许公子(相公)慢走。”
……
许不令点了点头,转身陪着宁玉合,走下楼船的踏板,前往岳阳城的集市。
春夜细雨蒙蒙,岸边的青石道路上没有行人,只能遥遥听到远处街市上的些许嘈杂。
宁玉合温柔娴静,挎着篮子走在许不令后面半步,距离楼船一段距离后,才回头看了眼,见姑娘们都进屋了,用肩膀轻轻撞了许不令一下,眼神玩味。
许不令被这三分幽怨、七分思念的小眼神,看的走路都有点飘,抬手搂住宁玉合的肩膀:
“师父,怎么现在过来了?着急了?”
宁玉合咬了咬下唇,靠在了许不令怀里,柔声道:
“几个月没见你,为师能不急吗?”
许不令抬起手指,挑开宁玉合臂弯的竹篮,却见里面装着尾巴、铃铛、玉兰膏……
有备而来!
许不令心领神会,呵呵笑了下:
“师父,不是给玖玖买香干吗?”
“给她买个锤锤,她又不是没长腿,你晓得不,她见你回来了,怕我单独跑过来吃独食,从早到晚都跟着我,生怕我偷偷跑了。”
许不令挑了挑眉毛,有些好笑:
“那师父你怎么跑出来的?”
宁玉合柔柔一笑,眸子里稍显狡黠:
“我模仿你的笔迹,写了张纸条:‘子时,兰花苑西厢房,别让师父瞧见’,偷偷放在了她的妆台上。然后那死婆娘,看我眼神都不对了,十分嘚瑟,天刚黑就洗白白没了踪影,还让我今晚早点睡,然后我就出来了。”
?!
傻媳妇名不虚传……
许不令吸了口气,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宁玉合嘴角轻勾,又用肩膀撞了许不令一下:
“怎么?为你家阿九打抱不平?她当年给我下痒痒粉的时候,可比我现在黑心多了。”
许不令摇了摇头,在宁玉合的臀儿上拍了拍:
“好啦,一家人打打闹闹没什么不好的。这大下雨的,在荒郊野外怕是太野了点……”
宁玉合纤手探出伞沿,接了几滴春雨:
“光想想的话,其实挺不错,就和在水里差不多。不过早春的雨淋不得,我过来的时候,就找了条船。”
宁玉合带着许不令,来到湖岸边的僻静处,一条乌篷船停在湖边,里面连薄毯都铺好了。她微笑道:
“我们第一次那条船,扔到肃州的鸳鸯湖里了,这条船差不多,就当故地重游了。”
许不令看了两眼,很是满意:
“师父准备还真充分。”
“那是自然,你这么忙,我哪好意思耽搁你太多时间。”
宁玉合拉着许不令的手,落在了小渔船上,钻进船篷里面,姿势柔婉的侧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来坐下吧,你方才应该刚忙活完,若是没兴趣的话,为师陪着你聊聊天也行。”
许不令怎么可能没兴趣,没兴趣也被内媚的师父给硬勾起来了,他用竹竿把小船推离湖岸后,收起油纸伞进入船舱,在宁玉合身边坐了下来:
“我精力好的很,师父不用担心。”
宁玉合“哦~”了一声,起身坐在了许不令怀里,居高临下,面对面的看着许不令的眼睛,呵气如兰:
“是吗?有多好?”
“嗯……”
许不令双手往后撑着毯子,鼓囊囊的温暖胸怀近在眼前,眼睛有点不听使唤:
“估计能把船弄沉,师父你最好别玩火。”
宁玉合取下头上的发簪,如云长发披散而下,双手勾住许不令的脖子,表情似笑非笑,目光好似要吃人:
“为师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武艺也不错,都跟了你了,也不怕你折腾,船沉了我都沉不了。”
“……”
许不令不知为何,被看的有点心虚,毕竟他刚刚才伺候完四个久别重逢的媳妇。他轻轻咳了声:
“要不,师父我们先聊聊天?”
“好啊。”
宁玉合眼神玩味:“你想怎么聊?”
许不令方寸微乱,想了想:
“那什么,清夜的婚事,我感觉应该早点办了,我都把她那什么了,就差最后一步,关系不近不远的,清夜有点别扭。”
宁玉合把下巴放在许不令的肩膀上,脸颊轻轻磨蹭:
“清夜性子就是这,你不逼她,她永远都转不过弯。连哪种事都做了,找个机会顺水推舟,她其实也不会生气,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清夜肯定尴尬。”
“是啊。嗯……最近走了趟北齐,那燕回林的剑术,说实话不错,师父应该听说过他吧?北齐剑仙,很出名……”
“我对别人的剑术不感兴趣,就想看看你的剑术……”
“……”
许不令慢慢倒在了船篷里,看着近在咫尺的倾城容颜,张了张嘴,实在无话可说,翻身而起就把宁玉合摁了下去。
宁玉合嘴角带着笑意,长发披散在毯子上,眼底也有羞涩,但彼此一起这么久,那点放不开早就放开了,没有任何的抗拒,只是目光温柔的看着许不令。
许不令低头对视,良久后,含笑道:
“师父,我见你第一眼的时候,真没看出来。”
“你喜欢为师这样,为师才这样,你要是不喜欢,为师也不敢这么野。”
“倒也是……”
……
话语声渐小,取而代之的是湖心渔船周边的圈圈涟漪。
天黑天亮又天黑,春雨一直未停,春风好像也一直未歇,这次不知又要持续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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