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顾衡已经说过顾久醒了,南音不会重复问已经知道的事情,所以这个‘情况’,问的是刑事上的。
顾衡已经恢复如常,道:“杀人的证据比较充足,我们也跟律师聊过,想要顾久无罪释放的可能性很小,只能在量刑上争取轻判。”
“顾家那么有人脉,这件事‘活动’不下来吗?”南音声音压低。
顾衡笑:“当然可以,只要让报警的人不闹了,警局那边再上下打点打点,无非就是花点钱和走点关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压下去了。”
南音心头刚刚一松,顾衡的话语便转了折:“但我大哥怕是不会同意我们这么做。”
南音皱眉:“顾久是他亲儿子,他忍心看着他去坐牢?”
“你昨晚不是也看到了,我大哥的性格就是那样,你这个受害者还没说什么,他就抡起凳子砸下去,那三下把顾久打得内脏出血,肋骨都险些断了,还有动家法,跪祠堂,几乎要了顾久的命,他不是个慈父。”
顾衡手指在唇下来回摩擦:“说好听点是刚正不阿,说难听点是脾气暴躁,如果没有前面那件事,他可能会救顾久,有了前面那件事,在他看来,顾久已经无可救药,他宁愿让他现在付出代价,也不想他以后做出什么事连累顾家。”
“所以这次要是证据确凿的话,肯帮他请个律师争取轻判就很好了,不可能为他打点开脱的。”
前面那件事,指的是谜奸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