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为难之际,凌相若走出几步,手中还拿着那柄铜剪刀:“这剪刀被人施了法,可若我强行破去,施法之人必定遭受反噬。不知赵二少可要试试?”
赵舟心中一慌,倒不是他有多在意施法之人,而是那人是他表姐的座上宾,他得罪不起。
赵家能跻身华亭县四大家族之一,很大程度上是沾了府城卢家的光。卢家是府城首富,而赵舟的小姑正是卢家家主的妻子,夫妇二人膝下只得一女。赵舟接手了砖窑生意之后,恰逢卢小姐来赵家做客,于是心思一动求了她手下的高人出手。
若是高人出事,他恐怕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他心中犹豫,怀疑凌相若只是诓他,毕竟她看起来太年轻了,怎么可能是高人的对手?
思来想去,赵舟还是决定装傻:“你又是什么人?胡言乱语,不知所谓。”
恰在这时,赵家来人了。赵舟是在砖窑被带走的,他前脚刚被带走,后脚便有赵家奴仆回去报信。得知儿子被抓走,赵家主自然坐不住了。
而且不仅赵家主来了,连在赵家做客的卢小姐也一并前来了。
“草民拜见大人,不知大人为何无故带走小儿?”赵家主质问道。
易玹脸色阴沉,这赵家将公堂当做什么地方?不知道他在审案吗?竟然敢打断审案,这是在打他的脸?
易世子毫无疑问,炸毛了。
“放肆,本官审案自有道理,你便有疑义也待本官询问再提,擅自干扰公堂打断本官审案,该当何罪?”易玹训斥道。
赵家主心中一突,看着县令阴云密布的脸色,不由得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