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众人纷纷抱拳施礼，而后御空而行，离开了此地。

缥缈老祖苦笑一声，“王祤的修为也掉到了灵海初期，不知他醒来能不能接受。”

“我认为他的心态很好。”

太白老祖正色道，“他在当时能做出那种选择，说明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以他的天赋潜力，很快就能恢复全部实力的。”

“是啊，真是个不错孩子，飘渺，如果你嫌弃他的话，不如把这个徒弟让给我好了。”

“滚！”

……

“大叔……嘻嘻……”

迷迷糊糊，夏天感觉心底有一道声音在呼唤着他。

这道声音似熟悉，似陌生，柔柔弱弱，又分外空灵。

“大叔，你怎么不说话呀。”

“大叔……你再不说话，我可要走了……”

“……”

飘飘忽忽，声音似远似近，浩渺如烟，仿佛在梦境中一般。

不，就是梦境。

沉睡中的夏天，呼吸急促起来，即将苏醒。

“大叔……不要，你集中意念，我们就这样对话，如果你真的醒来，就无法听到了……”

夏天霍然清新。

清醒的并非身躯，而是神念。

“小鱼？”

未说完，夏天戛然而止，“不对，你是……林珞曦？”

“嘻嘻，我是林珞曦，但我也是左小鱼呀……大叔，好久不见啦。”

夏天感觉非常震惊，难以置信，又觉得理所当然。

“左小鱼是你的转世？”

“大叔你好笨啊，我都说了，我是左小鱼，我也是林珞曦，我们是一个灵魂啊。”

“一个灵魂？”

夏天还是有些难以理解。

“哎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我夺舍左小鱼，或者吞噬她的意志……不是这种情形啦，就如同大叔你以灵魂转世，但是会有胎中迷，只要达到灵海境，才能唤醒本源记忆。”

顿了顿，又道，“灵魂的本质不会变，自始自终都是你。所以不存在什么夺舍吞噬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夏天愣了愣，好半晌才说道，“之前小鱼说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就是你吗？”

“王祤，嘻嘻，不必试探我，我当时还说过，那个声音就是我，我就是那个声音，并不存在危机，反而有一种欣喜。”

“呃……”

夏天一呆，咕哝道，“熟悉的小鱼回来了。”

顿了顿，又道，“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可以啊，在很多很多年以前，我的本体受伤了，受伤极重，需要特殊的能量才能让我恢复。所以我的本体做出了一个决定，也是冒险，将自己的灵魂一分二位，以秘法转生，来补充能量。”

这句话的信息量极大。

夏天瞬间陷入了错愕之中。

“每当我觉醒之后，便立即开启下一次转世，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我这次离开，将会直接回道纹界，我的本体在那个世界，只是……”

夏天下意识道，“只是什么？”

“只是我不确定，我的本体是否还活着。”

夏天一惊。

刚要询问，左小鱼又道，“如果本体陨落的话，我也很快会消散，如果本体未陨落，我便会与割裂的灵魂重新融合。”

“然后呢？”

“然后……我无数次的转生，只会变成类似记忆的存在，本体的灵魂才是主人格。”

夏天沉默着。

好半晌，他沉声问道，“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曾说，如果我来断脉大陆的话，一定要记得找你，又是因为什么？”

“我不知道呀。”

左小鱼，或是林珞曦叹息一声，“这是主灵魂在分割之时，留给我的印记，让我在此界等待一个拥有仙灵戒的人，那不就是你吗？”

夏天再次陷入沉默。

“王祤……”

“嗯？”

“记得来找我啊，一定要来找我，我不知道原因，但我知道，无论对你还是对我，都非常重要……”

未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霍然间，夏天张开双眼，猛地坐起。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浸湿。

还不等他平复情绪，便感觉一道气息临近，房门被推开了。

“王祤，你醒了？”

正是缥缈老祖，脸上流露着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