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费晓晓话说完。
那浅灰色西装中年人,便冷冷的反驳道。
紧跟着,一直没怎么吭声的金博彦,请咳一声,不咸不淡的出声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是晓晓你感觉这孙先生在胡说八道,栽赃陷害,我倒是有个提议,不妨翻出口袋,以示清白。”
这个提议明显很过分。
虽然合情合理,但费晓晓什么身份?
能让你翻口袋?
这不摆明在羞辱吗?
“你……”
费晓晓听闻此言,立刻恼火的瞪了一眼若无其事的金博彦。
不过与她不同,林涛对此倒是很淡定:“掏口袋以示清白没问题,但如果在我身上找不到那支票怎么办?”
这话一出。
一旁的浅灰色西装孙先生立马有些焦急。
对啊,找不到怎么办?
就在这紧要关头,金博彦不咸不淡的讥讽道:“警察办案,嫌疑人众多,怎么,怀疑错了也不行?必须得抓捕一个,就必定是凶手,不能抓错人吗?”
“而且,而且这么长时间……翻口袋找不到怕也是很正常。”
金博彦这话,不仅给浅灰色西装孙先生解围,而且还启发了他。
立刻一脸激动地指着林涛:“怕是支票早就被他转移,甚至藏匿在什么地方也说不定。”
“很有道理!”
金博彦气定神闲的点了点头。
这一下,费晓晓简直被气歪了鼻子:“你这是妄加揣测,有什么证据?凭空臆想罢了,要是按照你这么说,那是不是今天无论如何也无法洗脱偷窃支票的嫌疑了?”
金博彦没有再开口。
而是眼中包含笑意的看了一眼费晓晓。
那眼神,宛如一盆凉水浇下,立即让费晓晓冷静了下来。
是的,没错。
这就是妄加揣测,凭空臆想。
就是让你洗脱不了嫌疑。
“这是栽赃!”
何曾被如此羞辱,面对众多怀疑的目光,费晓晓心中这份愤懑,立即让她毫不迟疑的出生反驳。
但费晓晓实际上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金博彦是要追求她的。
理论上来说,讨的欢喜才是头等大事。
为什么要给她难堪?
身为局中人,从小到大没有遭受过这种质疑的费晓晓,自然是无法承受泼脏水,因而情绪显得十分激动。
可林涛却很冷静。
基本没有怎么开过口的他,全程默默地注视着灰色西装中年人与金博彦,好像是在演相声一样,一唱一和。
其目的是什么?
这时,眼看局面僵持的差不多了,那杨公子便凑上前来,低声对林涛道:“这位先生,实在抱歉,我不是怀疑你,我更没有理由,也不愿意怀疑今天到场的任何意外来宾,要不我看这样,咱们先去别的包厢谈如何?”
“不用!”
话没说完,费晓晓便呛声道:“林大哥,我们现在就走。”
走!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是费晓晓想到的最稳妥方法。
但在她出声之后,林涛却看到了杨公子眼中的笑意,喜色。
显然,这场闹剧的最终目的便是如此。
逼得林涛与费晓晓两人,带着偷窃的嫌疑,狼狈逃离,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当然,准确的来说,这是杨公子的目的。
因为今天是他的订婚宴,他不想闹的难以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