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清澈澈宛如秋水长空的眸子，先是一怔，转而微弯，荡出一个如天山雪莲般的极纯粹、极优雅的笑容。

这是最让何宵成痴迷沉醉的笑容。

“我的意思是，我要想一想每一个细节，请你把文案先传给我吧！”

“那你是同意喽？”何宵成追问道，那种幻得幻失的感觉很强烈。

“我想盛情难却。”笑容过后，又是那如月亮般平静清冷的神情。

何宵成笑笑，就见赵鸣秋盯着他看，“我有什么不对吗？”

“新发型很好看。”赵鸣秋说。

“谢谢。”何宵成羞涩地笑了，心里边忍不住窃喜：她关注他了。

吃过饭之后，两个人走出老菜馆，不约而同地向前走，并没有离别的意思，故宫清代一条街的两边，一边挨着故宫，而另外一边是各种古香古色的店铺，何宵成看到一家店铺门前的牌匾，黑底金字写着“集贤斋”，匾上右侧小字写着“癸已年”，原来这是一家卖文房四宝的老店，挨着这家店的牌匾上书：“博物空红木家具”何宵成见这一条街上，都是清代建筑风格的店铺，再往前有一家“稻香村”糕点，何宵成想起在钓鱼湾，赵鸣秋曾经说过，她妈妈去世前手里拿着稻香村的糕点，想着这可能是赵鸣秋喜欢吃的，他说：“前面有稻香村糕点，我帮你买点。”

他看见身边的赵鸣秋直直地盯着前面不远的地方，她的目光很专注，眸光里慢慢地多了一丝忧伤，让何宵成想起那雨天的月亮，淡漠悠远。

赵鸣秋伸出手指向前方，“你说，十六年前，那里曾经发生过什么？”